看到父亲那样，秦怀也是于心不忍，“当年，爸为了得到外公家的投资，被迫跟成烟的妈妈分开，她当时已有身孕，因为受不了打击就在他婚礼那天轻生了，幸好被林叔叔救了，不过那个孩子没了。”
秦郁皱眉，这段隐情他倒是不清楚。
“成烟的母亲已经不在了，站在父亲的角度，我能理解他想要弥补成烟的心情。”
秦郁斜睨他一眼：“那你为什么不娶她？”
秦怀很大气地耸耸肩：“谁让我不是他最优秀的那个儿子呢？”
“……”
秦郁皱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
“郁郁，你一直都说你是被逼结婚的。呵呵……”秦怀看向他，眼神充满洞悉，“可谁又能逼得了你秦二少爷呢？”
秦郁敛着眸光，没说话。
秦怀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哥都会支持你。不过……你猜爸爸会不会就认准了成烟这个儿媳呢？”
秦郁斜睨他一眼，秦怀则眨下眼睛：“呵呵，反正他的儿子也不止你这一个。”
一直到楼梯间都回荡着秦怀愉悦的笑声。
虽然秦郁不认为秦老头会这么疯狂，但他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了林成烟跟秦怀在公
司员工餐厅时，两个人之间融洽的气氛，以及林成烟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信任和崇拜。
曾经，那是她看自己的眼神。
即便是那个不着调的秦诏，因为是同龄人话题也多，跟她相处都能很和谐……
秦郁突然心情一阵烦乱，拿起桌上喝剩下的半瓶酒，直接一杯一杯喝了个精光。
——
林成烟白天睡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她下楼喝水，没多大一会就听到楼上响起脚步声，还有男人接电话的声音：“疼得厉害吗？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林成烟站在阴影处，漫不经心地喝着水。
能让他用这么温柔口吻说话的，就只有那位白小姐了。
男人走到门口，倏地停下来。
他慢慢转过身，眯起眼睛盯着林成烟的方向。
林成烟知道他看到自己了，这会再不出声就好像故意在偷听似的，她犹豫下还是走出来，示意手中端着的水杯，“我下来喝水。”
秦郁看看她，眉头拢着，喉结上下滑动下。
他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着也挺尴尬，林成烟率先打破沉默，“不是有事吗？你去忙吧。”
她就要转身上楼，男人突然开口：“她妈妈的事对她打
击很大，会经常头痛，我是要带她去医院。”
林成烟站在原地，端着杯子的手一点点收紧，指节在发白。
“一个杀了我孩子凶手的女儿，就算疼死了又能怎样。”
她不再多说一个字，缓缓上楼。
秦郁盯着她，竟有丝诧异。
这话听着确实有点刻薄了，尤其对象还是白梓璇。
可是……可是他竟无从反驳。
——
秦郁赶到的时候，白梓璇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秦郁，你再不来，我就不想活了……”
“是不是疼得厉害？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就要过去搀扶她，白梓璇却抓住他的手，“我不要去医院……你就这样陪我待一会好吗？”
秦郁皱眉：“不去医院怎么行？”
她一个劲摇头：“去了也检查不出来什么，可我还是痛怎么办？”
“那就带你去最好的专科医院。”
白梓璇抬头看他，“秦郁，你还不明白吗？我妈妈正在牢里受苦，我这个做女儿的却无能为力，头痛什么的就是对我的惩罚！”
秦郁望着她，慢慢蹲下身子，眸眼清淡，无喜无悲：“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白梓璇眼前一亮，立即握住他的手，哭求道：“秦
郁，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能救我妈妈出来的！教唆故意伤人要负刑事责任的，她都一把年纪了，经不住这个折腾啊！”
秦郁定定看着她：“你也知道是刑事案件，我左右不了法律。”
“那……那你就出具谅解书啊！你帮我向法庭求情啊！”
秦郁突然笑了，站起身，眸光一点点变得幽深，冷漠，“你是不是忘了，她杀的是我未出世的孩子。”
“秦郁……”白梓璇看他冷下的脸色，急得想要安抚，“秦郁，孩子……孩子我以后也会给你生的，我会给你生好多个！”
秦郁一点点抽出自己的手，勾扯下唇角，目光渐渐冰冷：“梓璇，你应该庆幸，我，只是把她交给法律，而不是想办法弄死她！”
看他决绝的模样，白梓璇一下子慌了。
这几天他对自己也算是嘘寒问暖，照顾有加，让她误以为他会自己有些愧疚，所以才敢尝试着求他救母亲。
可她终究还是迈错了一步。
“秦郁，对不起，我不会再提过分要求了。”白梓璇哭着道歉，扯着他的衣角求他不要走。
她哭得伤心又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惹人怜爱。
可秦郁却收回视线，把衣角
慢慢从她中抽出来，“今晚就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