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赵牧还以为她遭到袭击了呢，急忙跑过去一看，却见满地铺着人头骨，心肝脾肺挂满天，好似人间炼狱场。
这场面，赵牧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洛凝华看到了会叫出声来，也情有可原。
但赵牧立刻镇定下来，仙瞳一扫，窥见几分邪气流淌。
“跟紧我。”
赵牧剑破虚空，硬生生将整座宫殿斩的一分为二，俯冲飞入宫殿地下深处。
只见得血气冲云霄，鬼吼震如雷，不是地狱胜似地狱。
地下深处，血泉沽涌，汇聚成湖。
血湖之中，有一座人头骨堆积而成的孤岛，几十个穿着血色长袍的邪修围成一圈，叽里咕噜的说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在中心处，一名赤条条的俊美男子被捆绑在一根粗大的脊椎骨上，浑身钉满骨刺，鲜血顺着骨刺往外喷涌，仿佛流淌不尽似的，身下的洼地已经被鲜血灌满，开始往外满溢。
这渗人的画面，看的赵牧不禁眉头紧锁。
洛凝华更是吓得直接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第二眼。
“倒悬山掌教，别怂啊！”赵牧没好气道。
我是来给你帮忙没错，你也不能拖我后腿啊。
你这怂样，等会打起来我还得照顾你是吧。
那你还不如躲的远远地，专心当个啦啦队给我加油助威好了。
洛凝华被赵牧这么一说，面子有些挂不住，她连忙平定心神转过身来，瞪大眼睛注视向前。
“都说鬼道门是邪修贼窝，过去没碰到过还没什么感觉，今日一见，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既然颠倒玲珑塔已经被他们转移走了，那就不要留活口了，统统宰杀了就好！”
“这才像话。”
赵牧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如萝玄机那般成熟稳重，有女帝之姿，但作为曾经的人族第一天骄，二百岁就突破天人境的顶级天才，洛凝华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赵牧突然有点想把鸿蒙仙果送给她服用了。
感觉鸿蒙仙果若用在她身上，效果绝对可以最大化。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做不得真，不过仙武大陆的生命演化史的确有些奇怪。”
“老祖飞升后，给我们后人传来了很多关于大千世界的消息，按照他的说法，一个星球若要诞生出智慧文明，需要经历至少十亿年以上的演化过程，这都算快了，有些星球可能几十亿年都难以演化出一个智慧文明。”
“但通过仙武大陆各处的化石遗迹研究，咱们这儿最古老的的生命，似乎也就不到千万年历史，从演化的角度来说，咱们现在的文明几乎相当于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后来诡道结界封锁仙武大陆，加上如今大道之争开启，各路仙君宁舍一身仙法修为也要转世到仙武大陆来，我就知道咱们的仙武大陆一定有非同寻常之处，或许在整个大千世界之中，仙武大陆都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洛凝华的话，让赵牧略感意外。
仙武大陆的生命演化史，居然不超过一千万年嘛？
这是他从未关注过的。
而且修仙界也不兴研究这些东西，各种史记书册上也不会有相关记录。
可听洛凝华这么一说，不由让赵牧产生怀疑。
仙武大陆上的生命，该不会是人为创造的吧。
又或者，是从别的地方被强行迁徙过来的？
要改造一颗星球，对修仙界的大能强者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赵牧，凭借他的自然掌控天赋，都可以在小范围内改变自然地貌环境。
给他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未必不可能完成对一颗星球的全方位改造。
他都能办到的事情，那些仙王仙帝若是出手，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搞定。
“你知道的还挺多。”
洛凝华得意道：“那是当然，虽然我不是老祖宗的血亲后裔，但师父既然将倒悬山掌教之位传给了我，我就是倒悬山的正统传人，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都是有资格查阅的，不仅是这些，我还知道，其实老祖宗飞升仙界之后，过的并不如人意，他时常感慨，若能留在仙武大陆，哪怕当个普通散修，也好过在仙家某差事。”
“那是当然，在仙武大陆上，他是顶级强者，可飞升去了仙界后，就是垫底的存在，落差如此巨大，换做是谁，一时半会都不能适应。”
“这还只是其一。”
洛凝华小声道：“老祖宗还说了，仙族内部阶级森严，底层小仙根本就得不到什么修炼资源，只要被派遣去做最苦最累的活，换取到数量可怜的资源，维持日常最基础的修炼开支，你甚至不敢想，老祖宗刚到仙界的时候，足足被发配去大千世界的边疆挖了一千年的矿，差点累死在矿场里。”
“有这等事？”赵牧瞪大眼睛。
“千真万确，所以啊，我有时候都觉得，通天仙路被截断了未必是坏事，否者我们这样的天人境，哪怕飞升成仙了，大概率也是被丢到大千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去当苦力，过的是牛马一般的日子，远不如留在仙武大陆上逍遥快活。”
洛凝华会有这样的想法，让赵牧有些出乎意料。
但如果她所言属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