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柠当时正在清点自己的资产,闻言皱了下眉:“到底是监视还是保护?”
墨青立即说道:“属下看到有人监视后,便抓到了他,和他打了一架,他说……他是景世子的侍卫流觞。”
沈绾柠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保护,这分明就是监视,怕她和云澈暗中见面吧?
他并不信任她,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他如此不信任她?
她小时候和云澈真的是青梅竹马的么?她真的很喜欢和他一起玩吗?
若是真的说过要嫁给他的话,那肯定是小时候两人的感情很好吧。
她摇了摇头,见墨青还在那杵着,便问道:“你去查看了一圈,父亲的旧部都过得怎样?今年都还顺遂么?”
墨青听到她询问,顿时将自己去探问沈老将军旧部的事详细说了一番,将存在的一些问题也跟她说了。
“大多数今年过的都不错,您让我给程副将的家眷带的药和钱财我都给了,不过,程嫂子说程荣书读的不错,武功也一直没落下,我瞧着也是个好苗子。”
墨青将其他人说完后,说了沈老将军的一个副将的事,那位副将也战死了,他的媳妇和两个孩子这些年都是沈绾柠照看着,他说的程荣是程副将的大儿子。
“既如此,你给程嫂子写一封信,让她过完年来上京吧,这里读书好找学堂,她在那里怕是要找个像样的点的学堂也不成。”
沈绾柠听了后便想着程嫂子定不会无缘无故和墨青说这些,想来一定是她待的那个小村子里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了,她怕耽误孩子的前程。
墨青和她提这事也是想让程嫂子来上京,只不过他得问过沈绾柠的意思。
“好,等过两天我就去办,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老兵,身体不大好,本来就在战场上受过伤,一到冬天就熬不过去,身上都是病痛。”
他又细细说了几个问题稍微严重的人,沈绾柠仔细听了一一给出解决的法子。
“等过了年,我要开个药铺,我已经研究出了一种药丸,对军中这些士兵们因受伤造成的后遗症各种疼痛有奇效,到时候你再派人去一趟,将药丸带给他们。”
早在河阳的时候,她就有个非常小的实验室,用小老鼠小动物等做实验,专门研究治疗各种风湿病痛的药,已经小有所成。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大规模制成这种药丸,若是制成了,肯定对军中的士兵有所帮助,至少能让他们缓解各种疼痛,还有在金疮药的基础上改良过的治疗各种刀伤箭伤的药丸。
墨青闻言一喜,不禁点头道:“大小姐,既如此,那你就快些将药丸制作出来吧,到时候能让那些有旧伤的士兵缓解一点疼痛,也算一件功德。”
沈绾柠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墨青问她要不要让景世子的侍卫离开,她摇了摇头,随他吧,反正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
第二天大概刚过三更,翠柳和莺歌就进来将她从榻上拽了起来。
“小姐,起床了,奴婢要为您梳妆。”
沈绾柠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她们这般叫起来,很是无语,一股浓浓的起床气充斥着她。
她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瞅了两个丫环一眼,“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才刚过子时,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她一肚子愤怒无处发泄,忍不住就说起刻薄话来。
翠柳有些惴惴不安,“小姐,您今儿就要嫁人了,梳妆打扮起来很是费时,大多女子都是差不多这个时辰起来呢,还有比这更早的,甚至有不睡觉的……”
沈绾柠对她的鬼话连篇不以为然,这么早起来好像她迫不及待出嫁一样。
本来想将她们俩喝退,自己再眯一会儿,不过说了这一阵话她也清醒了不少。
她无奈的坐在妆台前,翠柳刚打了水进来,二伯母就来了。
“二伯母,您也起这么早?”
沈绾柠惊讶的问道。
“傻姑娘,我昨儿睡得早,不到子时就起来了,方才又将嫁妆清点了一遍。”
二伯母从亲事定下来就开始为她准备嫁妆了,直到昨日还在添减,虽然她父母兄长都不在了,但二伯和二伯母也在尽量弥补她父母故去的缺憾。
嫁妆上二伯母准备的一点都不差,哪怕一个梳妆台一个脸盆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力求贵重好看,就怕她到了睿王府被人轻瞧。
沈绾柠心中动了动,不由得说道:“二伯母,多谢你和二伯,尤其是你,为我操持婚礼辛苦了。”
虽然有点矫情,但这句谢怎么也该说的。
二伯母摆了摆手,“我辛苦什么,好歹有你二姐姐出嫁也操持过一次有点经验了,不是第一次办这事东一头西一头的,而且我和你二伯还有绾清伯宵也都沾了你的光呢。”
“绾清自不必说,伯宵最近读书进益了不少,都是你和伯宁指导他的功劳,否则就我和你二伯不通文墨,他连秀才都考不中。”
沈绾柠的意思她懂,但他们如今也是依托着沈绾柠生活,她依赖他们,他们也同样依靠着她,也算是互惠互利。
莺歌和翠柳见沈绾柠清醒了,也不闹脾气了,忙开始给她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