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雕刻铺内,沈朝歌刚刚从赵老那里返回,便立即投入到对已知信息的整理和准备之中。
“二十九年前……”他轻声呢喃道,同时手中不停地记录着关键信息,“发生在江南市的一桩悬案,共有六位受害者。”
随着笔下文字的不断延伸,沈朝歌的眼神突然微微一变:“当年江南市市局的一把手,如今竟然成为了上任的江南市一把手。”
沈朝歌不禁咋舌,如此显赫的身份背景,实在出乎意料。而且,这起案件距今已过去整整二十九个年头,中间可是跨越了一个世纪的交错。
“第一位死者,中毒身亡;
第二位死者,刀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第三位死者,窒息而亡;
第四位死者,溺水而亡;
第五位死者,被活活冻死;
第六位死者,在火海中被烧死。”
沈朝歌逐一写下每位死者的死因,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些死亡方式各异,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规律或阴谋。
沈朝歌皱着眉头,凝视着眼前案子里的六位受害者的死因报告,心中暗自思忖道:“起初,在第四位死者出现之前,并未察觉到这些案件之间存在关联。它们看似独立分散,各自有着不同的背景和情况。然而,在对每个案件的细节展开深入调查后,一些令人疑惑的共同点逐渐浮出水面。”
沈朝歌回忆着赵山河的话:“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每位死者身上所穿衣物的袖口处,都绣着一朵颜色相同、形状一致的莲花。这个巧合引起了我们的高度关注。于是,我们决定将这四起原本被视为相互独立的杀人案合并起来进行调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按照这个方式,或许能找到凶手。”
可是,尽管他们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并案侦查,但进展却异常艰难。无论从现场勘查还是周边走访调查来看,都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正当陷入困境之际,噩耗再次传来——又有两名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第五位死者的遭遇同样凄惨,而她的袖口处,那朵熟悉的莲花绣依旧清晰可见。
紧接着,第六位死者也被发现了。尽管她是被大火烧死的,但当救援人员赶到现场将火扑灭后,人们惊讶地发现,尽管大部分衣物已被烧毁成灰烬,但仍有一小部分残留下来,而在那仅存的残片上,竟然也有着与其他死者一样的莲花绣!
沈朝歌放下笔,这一系列离奇的案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凶手究竟是如何选择目标的?为什么要在死者的袖口留下相同的莲花绣作为标记?这些问题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有点意思了!”
沈朝歌无论怎么回忆,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去想这件案子已经存在的线索,可惜都对不上号。
“莲花绣”
沈朝歌思索着,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些人杀人,只是单纯的杀人或者是为了某种利益,然而有些人杀人,他们不追求杀人之后的快感,而是在乎某种不存在,或者是心中执念的一些东西,这些人,他们的作案手法虽然简单,可也是最难查的。”
“因为,他的逻辑在正常人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存在他们自己的身上。”
“不过,杀人作案手法有无穷个,但是,凡是杀人者,必留痕迹。”
“只要找对痕迹,想要找出凶手,并不难。”
这些话,是沈朝歌记忆深处中一个人说的。
他的父亲,沈瑜!
“你可别小看我这本笔记本,以后你要是从事这方面,回来看看,说不定对你还有些帮助。”
“近百年的悬案,我这里面可都有记载。”
“论查案子的话,我还是有点心得的。”
沈朝歌起身:“看来,是要回去看看了。”
“老爹,希望这一次,你的笔记本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市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周锋静静地坐着,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一份档案。当他看清档案封面上的日期时,不禁愣了一下,轻声说道:“陈局,这……”
陈局站在一旁,脸色凝重,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是二十九年前的莲花案!”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和严肃。
周锋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不解地问道:“可是陈局,这起二十九年前的案子,为什么突然要重新调查呢?”他挠了挠头,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十分困惑。
陈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具体原因。“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上面做出的决定。”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压力。
周锋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追问道:“那我们有什么线索或者目标吗?这样盲目地去查,恐怕效率会很低啊。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其中的相关的人,怕是”
二十九年的时间,足以是物非人非了。
陈局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他缓缓地说:“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线索或目标,但你们可以从当年的案件记录、相关人员入手展开调查。尽量寻找可能存在的关联和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