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没有隐瞒,把姜停风受伤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苏如雪脸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他……”
听到姜停风伤势严重,心一下子吊紧,眼眶发红,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玉佩。
“我都不知道……我竟不知他受了伤……”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微微发颤,她胡思乱想了许多,竟是没有想到姜停风受了伤。
姜晚握住面前的人的手,安抚道:“放心吧,虽说受了伤,但性命无忧,只要好好养上一两月,就能好起来的。阿雪,你不必太担心……”
苏如雪怔怔的,当听到姜停风受了伤,就再也听不进去别的,姜晚的安抚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她的内心里满满的自责,明明这么多日没有联络,她为何没有写封信问一问呢……
要是早一点关心的话,就能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了。
苏如雪眼眶发红,泪雾氤氲,忍不住一行泪流下。
姜晚一怔,“阿雪……”看到面前人落泪的样子,不禁心想是不是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白白让她担心。
“那个你听我说,二哥其实现在很好,只是因要静心休养,不能出门……”
下一刻,苏如雪陡然反握住了她的手,抬起脸,“我……”嘴唇动了动,话语呼之欲出,犹犹豫豫,抓着姜晚的手愈发用力。
姜晚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要不要跟我去太傅府?”
苏如雪的眸子亮了起来,充满希冀。
“那我们现在就走?”姜晚又问道。
苏如雪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姜晚看到面前人的反应,轻笑出了声,苏如雪的脸色一红,如同火烧一样,连她都不知觉得失了态。
“我……我们是出来看戏的……还是看完这场戏再走吧……”说着说着声音微弱,羞愧的要钻进缝里去。
姜晚不再打趣,要是再打趣下去,怕是会把这个脸皮薄的姑娘给羞走,直接抓住苏如雪的手站起了身,温声道:“好了好了,时候不早,我们也该走了,我带你好好的逛一逛太傅府。”
苏如雪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心也渐渐落了下来,忽然觉得此生能得阿晚一样的好友,是她一辈子的幸事。
“好。”她微微点了点头,唇角勾起。
两个明媚的女子从雅间走出来,说说笑笑走出戏楼,共乘一辆马车,往太傅府行驶而去。
至于方才的糟心事,姜晚早就忘却到了脑后。
另一处。
沈修玉身形踉踉跄跄,脸色狼狈。
他明明成了堂堂朝官,凭着自身的实力,一步步走到了这里,没有依靠她的助力,总算不再是低她一等,堂堂正正的站在了面前。
本以为这一次能够平等的站在她身边。
但是她却依旧骄傲耀眼,不肯看自己一眼……
沈修玉的脸色发白,身形踉跄了一下。
街道两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如同断了魂一样,站在了原地。
方才姜晚的话仿佛往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从头到尾内心龌龊的人只有他,他误会了姜晚与墨王有染,在戏楼私会。
他千不该万不该误会她的……
“晚晚……”
沈修玉内心感到无比的后悔,脸色苍白如纸,袖中紧紧的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血肉模糊。
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路过,缓缓停在沈修玉的面前。
“沈大人。”
马车里,婢女恭恭敬敬行礼。
沈修玉被喊声惊醒,回过了神,抬脸看去,但当看到马车的标志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婢女语气恭敬,“沈大人,公主有请。”
在光天化日之下,长公主府的马车众目睽睽中停在了他的面前。
沈修玉的脸色沉了沉,先是下意识看了眼左右,确认无人后,冷然跨进了马车里,落下了帘子。
“走。”
“是。”婢女应了一声,马车缓缓行驶,离开了街道。
沈修玉坐在马车里,袖中死死攥握着拳头,脸色沉沉,眼底闪过厌恶耻辱的神色,他明明说过白日里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却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长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这简直如同踩着他的脸面。
“长公主有何事?”
婢女垂低着脸,回道:“奴婢也不知晓,只是公主吩咐请沈大人过去一趟。”
沈修玉冷下了脸。
马车行驶到长公主府,绕了个路,从后门直接行驶进府里,没有让任何人瞧见。
长公主府奢侈气派至极,沈修玉一路冷着脸,被下人引领到了莲花池边。
池水清澈,波光粼粼,水上盛开着一朵朵娇艳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风吹过时散发着阵阵莲花香。
长公主倚靠在栏杆边,慵懒的伸过手洒下一些鱼食,锦鲤游过来,荡起涟漪。
“沈修玉怎么还没到?”
旁边的老嬷嬷恭恭敬敬回道:“接沈大人的马车已经回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长公主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直接将手边的鱼食全部扔了下去,冷漠的眼神看着池中的锦鲤争抢鱼食。
旁边的一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