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身子绵软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顾时诀帮她洗了澡,随后将她抱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了她,“再睡一会儿。”
盛清梨白了他一眼,翻过身去,不再理他。
“小狼羔子。”顾时诀宠溺的骂了一句,随后返回到浴室里开始收拾自己。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
他勾起红唇,“只有睡着才可爱。”
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去了书房。
电话打给秦峰,问道:“查到了吗?”
“查到了,发布的人是程斐然之前谈过的一个男朋友,叫季嵩。”
顾时诀眉心紧蹙,“把他所有资料发给我。”
不过一会儿,秦峰把资料发了过来。
他一字不落的看完,烦躁的向后一靠,使劲儿掐了掐眉心。
这时,他听到门外有动静。
眉心轻挑,说道:“想进就进来,站门口猫着干什么?”
声音不算大,但站在门外的盛清梨听得一清二楚。
被抓了现行,她有些尴尬。
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座位上的男人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盛清梨走过去。
蓦地被他拽到了怀里。
她下意识挣扎,结果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别动,不然我就当你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盛清梨咬了咬牙,安静下来。
顾时诀贴在她的颈窝处,深呼了一口气。
“发布者查到了,这件事倒不算冤枉了程斐然。”
“什么意思?”盛清梨拧身,凝眸看着他。
“发布信息的人叫季嵩,跟程斐然在辩论会上认识的。
两人因为志趣道合,就在一起谈了三年,最后被程家强行拆散。
自此,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盛清梨皱了皱眉,“那他现在冒出来,承认他跟程姐姐的关系是为了什么?”
“我想不通的就是这里。”
顾时诀抱紧盛清梨,继续说:“从我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个叫季嵩的很喜欢程斐然,所以他现在冒头,大概率是为了帮程斐然。”
“可……”
说着,他拿出压在最底下的纸,“季嵩已经结婚了,而且他跟她老婆很恩爱,他完全没有必要把过去的事情搬出来,而且还说的这么露骨。”
盛清梨垂头,看着桌上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威胁了他?”盛清梨幽幽开口,不禁看向顾时诀。
那怀疑的眼神让顾时诀心烦意乱,“你还在怀疑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毕竟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
顾时诀的脸倏地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涔凉,“盛清梨,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他将她从身上推下去,蓦地起身,毫不分说地向外走去。
刘姨刚好上来,见顾时诀要走,便问道:“饭都做好了,这是要去哪?”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顾时诀迈着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听着楼下传来的引擎声,盛清梨心里莫名一紧,跟塞了沙子一样,硌得难受。
刘姨见气氛不对,意识到两人吵了架,她连忙劝道:“小诀那人的脾气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臭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女生。”
“刘姨,不是他。”
“是我,是我一直在惹他生气。”
这会儿,盛清梨冷静下来。
她细想着这件事,换位思考,如果顾时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冤枉她,那她肯定也会难受。
她低着头,看了眼资料,在看到季嵩的地址后,她决定亲自去一趟。
顾时诀离开没多久,盛清梨也走了。
她先去了店铺,发现里面已经在动工了。
但装修队不是她找的。
盛清梨走进去,问着其中一个人,“你好,你们是谁?”
“他们是我找来的。”身后,传来了江聿风的声音。
盛清梨回头,“学长?”
江聿风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跟前,视线落到她脖子里,那扎眼的吻痕上。
漆黑的墨瞳微微一沉,紧接着他便敛回了视线,柔声问她:“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
江聿风的话里别有一番味道,只是盛清梨没有听出来。
“学长,这是什么情况?”
“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昨天来找事的那人的确是物业上的。
因为朋友开了家建筑公司,所以他经常利用无知怕事的业主,以砸了承重墙为主,敲诈他们,随后在找他朋友来修墙。
他已经被抓走调查了,恐怕背后牵扯到的事情不止这一点。”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这可是承重墙,万一出事,那不是要人命的,他胆子也够大。”
“他早就盯梢盯好了,当你砸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就出来,既损害不了墙体,还能趁机讹钱。”
“这种人真是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