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麻烦(1 / 2)

当下王婆收了绸子、绢布、绵子,打开后门,走过武大郎家来。

那个婆娘接着她,一起走到楼上去坐起。

王婆说:“娘子咋个这两天不过来我屋头喝茶嘛?”

那个婆娘说:“就是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懒得走动。”

王婆说:“娘子屋头有历书没得嘛?借给老身看一下,我要找个裁衣服的日子。”

那个婆娘说:“干娘要裁啥子衣服嘛?”

王婆说:“就是因为老身我一身的病痛,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又不在家。”

那个婆娘说:“大哥咋个一直没看到呢?”

王婆说:“那个娃儿跟到一个客人在外头,没得一点音信回来,老身天天担心得很。”

那个婆娘说:“大哥今年好多岁了嘛?”

王婆说:“那个娃儿十七岁了。”

那个婆娘说:“咋个不给他找个亲事嘛,也给干娘你找个帮手噻。”

王婆说:“就是因为这么说噻,屋头没得人。等老身东拼西凑地弄一下,早晚要给他找一个。等那个娃儿回来,再商量。你看现在老身白天黑夜都在喘咳嗽,身子像要散架了一样,睡都睡不好,只觉得疼,一时半会儿要先准备好送终的衣服。难得有个财主官人,经常在我屋头喝茶,但凡他屋头要看病,买使女,说亲这些事情,看到老身这么本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照顾老身。又布施给老身一套送终的衣料,绸子、绢布表里都有,还有好些好绵,放在屋头一年多了,都没做成。今年觉得身体很不得行,不想又碰到闰月,趁着这两天有点闲,想做又遭那个裁缝敲诈,只推说活路忙,不肯来做。老身说起这个就造孽哦!”

那个婆娘听了笑起说:“只怕奴家做得不合意。要是干娘不嫌弃的话,我这几天倒是闲起的,动手给干娘做嘛,要得不嘛?”

那个婆子听了,笑得脸上堆起皱纹,说:“要是得娘子的巧手来做,老身就是死了也得好处。早就听说娘子的针线活做得好,只是不敢来麻烦你。”

那个婆娘说:“这个有啥子嘛!既然答应了干娘,肯定要给干娘做,把历书拿去让人挑个黄道吉日,我就动手。”

王婆说:“娘子莫说老身不晓得,你诗词百家曲儿里头的那些字,你不晓得晓得好多,咋个还要让人看历书嘛?”

那个婆娘微笑着说:“奴家从小没读过好多书。”

婆子说:“好说,好说。”

就把历书递给那个婆娘。

那个婆娘接在手头,看了一回,说:“明天是破日,后天也不好,要到外后天那个日子才是裁衣服的日子。”

王婆一把拿过历书来挂在墙上,就说:“要是得娘子肯给老身做,就是一点福星。还用选啥子日子嘛!老身也曾经请人看过,说明天是个破日,老身只晓得裁衣服的日子不用破日,我不忌讳这个。”

那个婆娘说:“寿衣这些,正要用破日才好。”

王婆说:“既然娘子肯帮忙做成这件事情,老身就胆子大一点,只是明天就麻烦娘子,到我屋头来一下嘛。”

那个婆娘说:“为啥子不把东西拿过来做嘛?”

王婆说:“就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活路,又怕门口没得人守到起。”

那个婆娘说:“既然这么说,奴家明天吃了饭过后就过来。”

那个婆子千恩万谢地下楼去了,当天晚上就回了西门庆的话,约定后天真的要来。

当天晚上就没得啥子话说了。

第二天清早,王婆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准备好了针线,也安排好了茶水,就在屋头等起。

再说武大郎吃了早饭,挑起担子自己出去了。

那个婆娘把帘子挂起,吩咐迎儿看屋,从后门走到王婆家来。

那个婆子高兴得很,把她接进房间里坐下,马上浓浓地泡了一盏胡桃松子茶给那个婆娘喝。

把桌子抹得干干净净的,就拿出那三匹绸绢。

那个婆娘量了长短,裁剪得巴巴适适的,就缝了起来。

婆子看了,嘴巴头不停地喝彩说:“好手艺哦,老身活了六七十岁了,眼睛头真的还没看到过这么好的针线活!”

那个婆娘缝到中午,王婆安排些酒食请她吃,又下了一碗面给那个婆娘吃。

又缝了一会儿,快到晚上的时候,就收拾起活路,自己回家去了。

正好武大郎挑着担子进门,那个婆娘把帘子拉下来。

武大郎走进屋头,看到自己老婆脸色有点微红,就问:“你从哪里回来嘛?”

那个婆娘回答说:“就是隔壁干娘喊我做送终的衣服,中午的时候安排了些酒食点心请我吃。”

武大郎说:“你也不要光吃人家的噻,我们也有求到人家的时候。她既然喊你做衣裳,你就自己回来吃点点心嘛,也没得啥子大不了的,莫去搅扰人家。你明天再去做的时候,带点钱在身上,也买些酒食回礼给她。常言说:‘远亲不如近邻’,莫失了人情。她要是不肯要你回礼,你就把活路拿回来屋头,做了还她就是了。”

正是:

阿母设计得深哦,大郎愚笨不晓得里头的名堂。

带起钱去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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