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
上官念与白时晏坐在熄了火的车上。
白时晏嫌弃道：“这垃圾都上车了，还在磨磨唧唧什么呢，不赶紧开车走人？”
这么多狐狸因段奇与魏秦而死。
白时晏对他们别想有什么好称呼，别当场咬死，已经够能忍得了。
上官念的语气没有半点的温度。
“窝里斗呢。”
“会打死吗？”
“……概率很低。”
白时晏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没劲。”
“小白，待会回去，我给它们超度。”
“念念，你饿不饿？哥回去给你做宵夜吃。”
白时晏望着窗外，眼眶红红的……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上官念不懂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的手机递过去，界面是消消乐：“要不给你玩一局？”
白时晏哭笑不得：“我才不玩这幼稚的游戏。”
“不玩拉倒。”
上官念扯了扯嘴角，倒是一句也不劝。
白时晏本想再说两句，里头的车开了出来，他这才闭上嘴。
待开出一公里后。
上官念才让他开车。
“慢点开，不急。”
“好。”
段奇先把魏秦送回去后，没回家，而是出了城，往郊区走，大概跟了半个小时，上官念突然让白时晏掉头回去。
“不跟？”
“再跟就发现了，回去。”
白时晏发出质疑：“就那垃圾？”
上官念：“不是，是他背后的人。”
“这荒郊野岭的，保不准是只怪物。”
话音一落。
上官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时晏，认真道：“小白，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白时晏愣了愣，脑海里突然响起貘邪恶的笑声！
要真是它……
他还真的一点都不意外那垃圾是怎么知道狐狸山的情况。
这事还是要尽快告诉阎王。
让阎王来处理。
“我就随口一说，区区一只怪物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小白，刚刚我感觉到有危险。”
“要，要不我们回去问问太奶奶？”
“好。”
上官念爽快地应下，心里头却在计划怎么去摸清对方的实力，她不打没把握的架。
————
明幽墓园。
回到后，上官念就在墓园后面那块大空地做起了法事，她将狐狸山惨死的狐狸召唤过来，念起了草木灵咒……
白时晏站在远处，望着空荡荡的地，渐渐站满了狐狸的灵体，他眼角划落一滴泪！
杀我族者！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上官念超度完最后一只狐狸时，已经是半夜，白时晏给她煮了一碗面，煎了鸡蛋。
白时晏问：“念念，我要是杀了那两个垃圾，会有什么后果？”
她咬了一口鸡蛋：“麻烦。”
“也是，两个垃圾都是有名望的人，要是无缘无故死了，会引起恐慌吧。”
“小白，魏秦的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要不你去接触接触？”
“我怕一时忍不住想掐死她。”
上官念往桌上放了本静心咒：“拿去，起杀念时，就念念它，效果很不错。”
白时晏：“……”
“魏秦的手肯定沾满了血，想取他的狗命，就先送他进监狱。”上官念摸摸白时晏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小白，虽然我们很牛逼，但得遵守规则，被雷给劈死，这么丢脸的事，你应该也不想发生。”
白时晏有些松动：“然后，我再去监狱弄死他？”
“可以这么理解，有什么证据，直接跟陈局长沟通，不到板上钉钉那一刻，都不许声张。”
“那你呢？”
“摆摊，有人找。”
“……”
“去睡你的，碗我自己洗。”
“好。”
白时晏起身，拿走了静心咒，也带了几根千年人参回房间。
他没睡。
一边啃人参，一边查魏秦女儿的资料，研究对方的喜好。
“骑单车……小爷一点都不喜欢。”
“冲浪……这个还行吧。”
“……”
————
白时晏顶着一双黑眼圈下楼，正在拖地的司怀还被吓一跳。
“白哥，你昨晚没睡吗？”
“小子，你偷窥我？”
“……白哥，要不你去照照镜子。”
“我知道我很帅。”
“麻烦让让，这里还没拖干净呢。”司怀一脸服气地闭上嘴，默默拖他的地。
“念念呢？”
“师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说去摆摊。”
“这么早？”
“白哥，太阳都晒屁股了。”
“……”
白时晏尴尬地抓抓后脑勺的头发，往沙发一躺，懒懒地，一动也不动。
“对了白哥，我有点事想不通，可以问问你吗？”
“你有什么事能想通的？”
司怀假笑：“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