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刚才为何任二公子三小姐当众那般说您?若非您拦着,奴婢…”早就冲上去一人给一耳光了。
太可气了。
回去的路上,小荷已久无法释怀,气鼓鼓的说着。
“不难着,让你上去打他们一顿还是骂回去?如此只会让人看了热闹更家笑话百里家,我姓百里,现在尚未离家,百里家名声毁尽,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知道小荷憋屈,她又何尝不是心寒?
尽管说了不去在意,可真的能做到定点不在意吗?
“可他们那样说您,传开了,旁人如何看小姐?还不是对小姐的名声有损。”
“放心,他们现在骂得难听,对我将来离家就越有利,有时候,不痛不痒的回击只是一时痛快,等着吧,过几天他们就骂不出来了。”到时候旁人只会道她那二弟三妹对长姐刻薄,嫉妒她这个长姐。
祖母不兑现承若,她就真的妥协了吗?
这个家她已彻底看清楚,若是她不管,便只有一个下场,被他们连累,所以,离家是必然的。
小荷瘪嘴叹了口气,“那…一会儿回去,小姐想好怎么跟老夫人说了吗?”
“说什么?”她不需要说什么啊。
“二公子和三小姐回去定会告状,老夫人肯定要找小姐的麻烦啊。”
百里夕笑了笑,“所以,我还需要说什么?祖母的心本就是偏的,解释有用吗?她只会信二弟三妹。”
小荷望着百里夕,眼眶微微泛红,他们怎么能这样欺负小姐,这些年,若是没小姐,他们哪有现在这舒坦日子过,他们的心都是怎么长的!
“那回去二公子三小姐再找你麻烦怎么办?”
“在外头是怕丢了百里家的脸,回府了,还需要惯着他们吗?”百里夕不甚在意笑了笑,回府了,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荷眸子一亮,立刻精神了些。
“小姐这么说,那一会儿他们再敢对小姐指着鼻子吗,奴婢就不客气了。”
百里夕点头,“不用客气。”
一切如小荷说的,那两兄妹气呼呼回来直接去了回春堂,将事情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遍。
气得原本卧病在床的老夫人直接起来了。
“这个畜生!这不是诚心让外人看月儿的笑话吗?”
“就是,祖母,大姐当时明明就在那后堂,既然扶摇已经买下,她出来说一句会死吗?非得眼睁睁看着三妹…”
百里月抿嘴站在一旁不做声,好似收了天大的委屈。
“买扶摇?她哪来的银子,得花不少银子吧!哼,老身就知道,她定是藏了不少私房,这些年,她管着府里的账,不知道捞了多少,老身一会儿倒要好好问问她!”
一想到银子,老夫人瞬间炸锅,感觉病都好了。
“对,我之前还没想着,大姐哪来那么多银子,三妹,你说那是一把名琴,有市无价的,这得花多少银子?她能拿银子出来买琴,得藏了多少啊!”百里宏也是两眼放光。
“月儿,你别难怪,一会儿祖母让她把琴给你,她拿着有什么用。”
老夫人见孙女一脸委屈,连忙宽慰着。
百里月一脸孤傲,“染了铜臭的扶摇便不再是扶摇,只是落在大姐手里,始终是可惜,扶摇好歹是一把名琴…”
好似到时候给她,她也是勉为其难才收的。
“就大姐那般,还想附庸风雅,也难怪黄恒书瞧不上她。”
百里宏冷声嘀咕着。
刚到门外的百里夕脚步一顿,她刚下马车,底下的人就传话说老夫人让她回来就到回春堂去。
她刚到厅堂外就听得这么一句。
下人刚要进去通报,被百里夕一个眼神制止了。
“行了,你管着点你的嘴,休要胡言乱语让她听着到时候去黄家闹腾,咱们跟着一起丢人。”
“迟早的事,祖母真以为能一直瞒着啊,皇家不是跟祖母商议,让您劝劝大姐,让她点头哄住黄恒书,让她同意成亲后让那个女子过门吗?”
百里宏耸了耸肩,并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妥。
老夫人冷哼一声坐下,“黄家尚未答应老身的条件,老身自然要拖一拖,这么好的机会,哪能就这么便宜了黄家。”
“祖母,您所提的确有些过了,要不咱们降低点要求?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大姐这德行,万一黄家心一恒,干脆跟咱家退婚呢?”百里宏觉得应该见好就收。
“退婚?只要老身不点头,他们就休想退婚,他们真要横着来,咱们就鱼死网破,把黄恒书未婚养妓子的消息抖漏出去,他一个读书人,前程还想不想要了!”
老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手里捏着把柄怕什么?
百里月已久冷着脸,开口说出的话让门外的百里夕拳头不由攥紧。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人家黄恒书,想想大姐这般,他一个读书人能看得上她吗?粗坯不堪,祖母也别一口一个妓子的叫,我听说,那女子是卖艺不卖shen,身处淤泥而不染,才颇有才情,与黄恒书是两情相悦,说到底,从感情上来说,他们本就没错,两家婚约是长辈定下的,所以,黄书恒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