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想要往后退挣开弘历的怀抱,但箍着她腰的胳膊宛如铁臂一般,根本不容她挣脱分毫。
弘历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只觉得怀中温香软玉,连日来阴云密布的心情都豁然开朗了。
开玩笑,这可是弘历心中馋了许久的女子,如今佳人入怀,他怎么舍得将人轻易放开。
魏嬿婉几番挣脱不能,脸上越来越红,眼中含羞带恼,水汪汪的,动人的风情竟是将这满池姹紫嫣红的荷花都生生比了下去。
“皇上!请您放开奴婢...”
弘历动也不动,继续哑声问道:“魏嬿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攀扯朕池子里的荷花?”
魏嬿婉羞红了脸,有些心虚道:“......奴婢今日从清源池边路过,正好看到水边有竹筏,便想采摘一些荷花回去献给娘娘,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魏嬿婉身上清列的荷香沁人心脾,驱散了他记忆深处某人出虚恭的恶臭可怕记忆。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举止暧昧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弘历终是缓缓松开了手,追问道:“那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子?竟如此独特?”
魏嬿婉后退一步,躬身行礼道:“回禀皇上,奴婢所唱的是江南那边的民间小调,没有名字,是江南渔女们劳作时随意哼唱的。”
弘历眼眸幽深,轻声问道:“你还去过江南?”
魏嬿婉轻声应是,又抬眼看了看弘历,柔声道。
“奴婢看皇上眉间纹印很深,想来您最近烦心事不少,今日风光正好,不如皇上忘却烦恼,随奴婢泛舟游湖,宽解心怀......今日您只当奴才是泛舟湖上的渔女,您是乘船观景的客人,如何?”
“大胆!”弘历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李玉就上前一步厉声呵斥。
“皇上万金之躯,你一个小小奴婢怎敢……”李玉的声音在弘历冰冷的目光下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弘历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玉低下了头,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跟着魏嬿婉上了木筏,渐渐隐没在荷花丛中。
他回头对上进忠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踹到了进忠挺俏的屁股上,一边踹一边骂道。
“……我让你荷花!我让你赏荷!你屁股是什么时候歪的!竟然让皇上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是太后知道了,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痛苦虽然不能减轻,但是能转移,李玉看着进忠龇牙咧嘴的躲开,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待李玉转身,进忠脸上夸张的表情顿时一收,嘴角浮现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荷花深处,柔婉旖旎的江南小曲再次响起,悠悠回荡在这碧湖之间。
弘历背手立在竹筏上,身处荷花中央,引入眼帘的都是碧绿的荷叶和殷红的荷花,再就是眼前女子静谧柔美的侧颜。
魏嬿婉的唱腔极棒,弘历闭上眼静静倾听,直到曲终,他才满足的喟叹一声,睁眼幽幽的看向魏燕婉,沉声问道。
“说吧,是不是皇后让你来的,为了璟瑟的婚事?”
魏嬿婉没有丝毫被揭穿的慌乱,依旧不紧不慢的划着竹筏,柔婉开口道。
“娘娘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您又要将皇后娘娘最后的孩子远嫁到蒙古去,娘娘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弘历眼神冷了几分,微微侧开视线不再去看魏嬿婉,沉声道:“锦瑟也是朕最宠爱的女儿,将她远嫁,朕心中何尝不痛……所以你今日所为,其实也是来劝朕的吗?”
手握权势的男人在提及利益之时都十分冷静,魏嬿婉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船桨,回眸看向弘历。
“奴婢并不是来劝皇上的,只是心中有疑惑,想来求皇上解惑。”
她回眸一笑的风情让弘历目眩,他不由上前两步又停下脚步,柔和了声音道:“你问吧。”
魏嬿婉目光瞟向远处,随意道。
“皇上,奴婢有一个同是宫女的姐妹,她之所以入宫,是因为家里贫穷,若是不将她卖进宫里,那一家子都要活活饿死,宫中这样的人并不少见...男子入宫则更为苛刻,需得要去势,放弃自己的男儿身...若是您身在民间为人父母,您是否愿意为了生计将儿女送进宫里?”
弘历冷哼一声,傲气道:“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朕宁愿去做世上最苦的苦力,也绝不会让我的儿女卖身为奴。”
魏嬿婉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十分崇敬,那崇拜的目光让弘历不由挺直了胸膛,却听魏嬿婉话锋一转又问道。
“那若您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您会因为顾虑手下一个铺子的小掌柜生出异心,就将自己最喜欢的女儿嫁到那掌柜所居的穷山沟里吗?”
弘历拧眉,心里已经知道了魏嬿婉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小女人看向他的眼神期待又敬仰,他不由自主就答道。
“这自然不会……但朕是皇帝,要考虑的事情便多许多,自然不像普通商贾那样简单,蒙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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