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抬头盯着我片刻，随手将刀片砸在桌子上，“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我不怕告诉你们，我这个人软硬不吃，不想说的话，你们要杀我，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奈何的气场与她说的话别无二致。
她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我拿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放在桌子上，“这笔钱就当做是我们得诚意，我们会在市逗留几天，如果你考虑好要与我们合作，随时来找我。”
我拉着赵程程转身走出纹身店，背后的铁门被人重重地关上。
走出昏暗的长廊，赵程程开口道：“那个奈何分明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嫌弃我们给的钱太少，所以不愿意说吗？”
“不，她是真的贪生怕死。”我从纹身店的装修就能看得出来。
凡是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部摆上了可以防身的利器。
奈何对外人充满敌意，可以猜到她时常受人威胁，有可能幕后之人每年都会来警告她。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和赵程程走出逼仄的小巷，赵程程瞬间迷茫了。
“先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下，方便监视奈何的动向。”
说话间，我抬头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家便捷酒店。
这片地段是老
城区，所以基础设施都比较陈旧，高级酒店都集中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但我不想太折腾。
“别找攻略了，就对面那间吧。”我指着马路对面的那家酒店，走向人行道。
赵程程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当她看清楚酒店大堂的装修风格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希，我们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准确的说，在奈何改变主意之前，未来几天的时间里，我们都要住在这里。”
赵程程拽着我转身就走，“这家酒店一看环境就很差，我们再看看。”
赵程程是豪门出身，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出行开豪车，吃住住高档酒店，像这种便捷酒店，她肯定住不习惯。
我一把拽住她，“这里距离奈何的纹身店进，我们可以监视到她的行动。这样吧，你自己打车去市中心住，我留在这里。”
赵程程一听，严词拒绝：“不行，你肚子里揣着崽子呢，这里的治安一看就不太好，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她似乎放弃挣扎，咬牙道：“我陪你一起住！”
“谢谢理解。”我微微一笑，转身走进酒店大堂。
我们开了一间双人间，窗
口正对马路对面的小巷口，可以随时监视奈何的出入。
赵程程点了几份外卖，“奈何会改变主意吗？”
我摇头，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奈何将纹身店开在深巷里，路边连个广告牌都不挂，客人很难知道深巷中开着一个纹身店。
看纹身店的装修，是二十几年传统风格，没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如果不是奈何的墙面上贴着客人写下得便利贴，我可能要怀疑奈何开这家纹身店，是为了好玩。
“要是她十天半个月不答应，我们也要等十天半个月吗？”
赵程程逐渐失去了耐心，将零食丢在桌面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为什么调查一个死去多时的女人，这么难啊。”
我拍了拍赵程程的肩膀，“别唉声唉气了，忙碌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吧，赶紧洗洗睡吧。”
赵程程在床上滚了两圈，慢吞吞地拿起洗漱用品走进浴室。
“啊！”赵程程突然尖叫一声，我正要冲进去一探究竟，她哀嚎道：“花洒的水怎么是冷的呀？”
我无奈一笑，“这里不是高档酒店，没有智能设备，将花洒的开关往左边拧一下就出热水了。”
“真的耶！”赵程程兴奋
地开口。
我转身坐在床上，拿起桌上的薯片吃了起来。
咔嚓！
我突然停下，疑惑地看向门口。
那道轻微的声响骤然停止。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继续吃着薯片。
叮叮叮！
我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程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等会儿啊，我出去说。”
赵程程穿着睡衣走出浴室，她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重复一遍。
赵程程认真听了一会儿，视线看向窗外，“没有啊，你是不是太累，出现了幻听？”
我迟疑片刻，将薯片放回桌子，“或许是吧，我先去洗一洗，今晚早点休息。”
我起身走进浴室。
磨砂玻璃布满水雾，从里面往外看，依稀只看见两个人影。
等等！
两个人影？！
我连忙裹上浴袍，拉开浴室的门。
客房里已经没有赵程程的身影，门大开着，桌上的零食掉了一地。
浴室里面的水声太大，我没有注意到有人闯了进来。
我拿起床柜上的客房电话，这时，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