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笨笨突然惊悚地看着我,“你……你中毒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
“你的脸色都青了,流了好多的鼻血!”笨笨掏出一块手帕给我擦血,“快擦擦,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我伸手往鼻子下方一抹,满手的血!
除了头疼和浑身的骨头痛,我什么都察觉不到。
笨笨将一旁的轮椅扶起来,仔细的检查一遍,“这轮椅的质量不错,还可以用,我扶你上去,然后推着你去看医生,要是被宫秘书知道你和我出来的几分钟时间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会讨厌我的!”
我替宫查说好话,“宫秘书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放心吧,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你一辈子单身下去。”
笨笨苦着一张脸,“你就别安慰我了,再这么浪费时间,你就要流血而亡啦!”
笨笨搀扶着我走上台阶,然后她又跑下去将轮椅抬上来,非要我坐上轮椅。
我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笨笨将轮椅推得飞快,中途看见医生,连忙将人拽住,“医生,这里有个急诊患者,麻烦你快点帮她处理伤口!”
医生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行了,你去帮她挂号
,把她交给我吧。”
“谢谢!”笨笨转身就跑,医生将我推进一旁的门诊室。
几分钟之后,笨笨就跑了回来,医生正在帮我处理伤口。
笨笨担忧道:“医生,她是不是中毒了?我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医生扫了她一眼,“她没中毒,是冻的,你给她找见厚棉衣裹上,一会儿暖和了,脸色就会红润了。”
笨笨点了点头,转身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军大衣,大老爷们喜欢穿的款式,还有一点儿年代感。
“这件大衣是我出去远足的时候塞在车里备用的,款式是不好看,但重在保暖,你先裹着吧,回头让你的跟班给你买一件。”笨笨将军大衣套在我的身上,低声道:“我必须得走了,刚才我在楼下停车场看见你家男人的身影,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你……保重!”
笨笨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
医生帮我处理完伤口,贺北琛就找到了门诊室。
贺北琛在市的名声非常响亮,这家医院是贺家名下的产业,医生看见贺北琛,惊艳了一把,恭敬地打着招呼。
“贺总莫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来接我的夫人,她的伤情怎么样
?”
医生震惊地看了我一眼,如实回答:“少夫人受的只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大碍了,但我建议做个全身检查,这是保险起见。”
贺北琛点了点头,握住我轮椅的推手,冷声开口:“我会派人通知你们做好准备。”
“是,贺总和少夫人慢走。”医生恭恭敬敬地将我们送出门诊室。
从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再坐进贺北琛的车里,我和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怎么过来了?”我率先打破沉默,看向贺北琛。
“若我不过来找你,你是不是要准备跑了?”
我不太认可他的话,反驳道:“我说了,我不会离开就是不会离开,我们就不能多一些对彼此的信任吗?”
贺北琛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身为你的丈夫,我愿意信任你,但你呢?你并不信任我,不是吗?”
我被气笑了。
当初我相信贺北琛的时候,他却瞒着我不少秘密,不仅算计林天磊,还将主意打到欧家的身上。
现在欧家是我的靠山,但同时我害怕这座靠山,迟早有一天会重蹈林家的覆辙。
为了欧家,我告诉自己,不要再轻易的相信别人。
即便那个人是我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
“在杀害贺爷的凶手被抓到之前,我不会离开市。”我郑重地承诺,“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对我疑神疑鬼,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逼疯的!”
贺北琛讥讽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对你的约束和喜欢,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那你只能变得顽强起来,配合我的生活方式。”
我咬了咬牙,将头靠在车窗上,不想再和贺北琛说话。
贺北琛并没有发怒,他启动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
“过两天是爷爷的头七,按照贺家的老规矩,你和我要回去祭奠。”
“好。”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外套套在我的身上,我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
贺北琛直视前方,目光冷峻。
我也没有矫情,直接接受他的好意。
车速开得平稳,我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头部的疼痛并没有减轻,我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缓了缓神,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外套走出卧室。
书房的光线透过门缝照射在走廊上。
我走到楼梯口,突然听见书房里传来女人激动的声音。
“贺少,我知道你从小接受的西方教育,所
以你对中国文化习俗了解的不透彻,我这一回特地找人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