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再次从我的眼前消失。
贺北琛的身形一僵,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冷意。
“林希,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我都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
我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浓重的哭腔,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爱贺北琛!
无论曾经我和他之间发生过多少的恩怨纠葛,一旦涉及到他,我的所有情绪和目光都落在他一人的身上。
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而我却一直在责怪他的冷血无情。
贺北琛没有推开我,任由我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沉默许久,我隐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你都知道什么了?”贺北琛的声音少了许多的寒意,反而多了一丝的无奈和温柔,“林希,别太轻易相信人。”
“五年前你出过车祸,失忆三年,你委托沐卿帮我寻找最好的律师打官司,你不顾贺家的反对,给我写谅解书”
我离开他温凉的怀抱,眼泪模糊了双眼,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杀害了贺北遇,是不是?”
贺北琛眉峰微挑,沉声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谁告
诉我的不重要。”我知道此刻的自己,哭得有多难看,但我不在乎,“贺北琛,你的恩情,以后我会努力还给你,我们握手言和吧。”
我和贺北琛的恩怨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的,但至少我知道我和他不是敌人。
我们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调查贺北遇的真相,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公正和清白。
贺北琛眸色微闪,“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一怔,抿唇看着他,心绪被他薄凉的目光盯得狂跳。
“最近是不是我对你放纵了一些,所以令你产生了某些错误的错觉。”
“我调查北遇的案子,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让流言蜚语毁掉贺家和清清的名声。”
“即便是我的某些做法给你带来了一些好处,也不能证明什么。至于你要还我的恩情,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他的话,宛若刀锋一般,割在我的身心上,令我好不容易重拾对他的改观,顷刻间分崩离析。
我的脸色苍白,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贺北琛,我们之间难道就不能放下锋芒,认真的谈一次吗?”
“为什么每次都要不欢而散”
贺北琛冷笑一声,“林
希,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吗?我的确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但你有哪一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还不明白吗?我给你提供优越的工作机会和住所,只不过是看你对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份上,而且安安和墨安还小,他们离不开生母。”
“我和你签订情,人契约,也是解决男人的需求而已,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此时,我已经看不透贺北琛这个人了,他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猜。
尽管这些话在这几年以来,我听了无数遍,伤心了无数次,甚至已经感到麻木,但现在依旧感到心疼。
“你在骗我,对吗?”
我说服自己再去相信他一次,他之所以说这些伤人的话,都是有原因的。
“我何必浪费时间骗你。”贺北琛眸色发冷,“林希,我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你想要上位博取名分,也不必用这些卑劣的伎俩。”
我讥讽地轻笑一声,眼泪汹涌,原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啊
即便我愿意低声下气又如何,人家不领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何况贺北琛说的也是事实,只要他一天不和许清清正式离婚,在外
人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三儿。
我之所以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我要“赎罪”,而且他乐意留我。
等哪一天我失去了利用价值,贺北琛可以像丢垃圾一样,将我丢弃。
“我刚才的话全都是出自真心,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并不是为了讨好你,更不是为了能够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话落,我无法再面对他,负气地转身走进别墅。
我径直地跑上二楼,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
我的过去已经足够不堪,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看见我软弱的一面。
我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呆了很久,期间管家来问我要不要用晚餐,都被我用其他理由拒绝了。
卧室里一片昏暗,我蜷缩在角落里,将自己隐藏起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没有搭理,铃声响了很久,手机那头的人自己挂断了。
然而打电话的人并没有放弃,不厌其烦地拨打着我的号码。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摁下接听键,沐卿温和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嫂子,我是沐卿。”沐卿试探性地说道,“贺少在酒吧里喝醉了,麻烦您过来接一下可以吗?”
我今天傍晚刚和贺北琛置气,现在不
想看见他,直接拒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