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墨安,我行动非常不方便,那把水果刀朝我刺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无法顺利躲避。
眼看着刀子就要刺中我的身体,这时,一个黑影迅速地蹿过来,一脚将人踹飞出去。
我后退太急,一脚踏空,身体迅速朝后坠落下去,我抱紧怀里的墨安,落进来人的怀里。
贺北琛在背后环住我,我侧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俊脸。
“谢谢!”我站直身体,挣脱他的怀抱,愤怒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保姆。
管家带着几名保镖闻讯赶来,将摔倒在地上的保姆压制住。
贺北琛看了我和墨安一眼,尔后冷冷地看向保姆,沉声道:“谁派你来的?”
保姆的头摔破了,正往外渗血,她狠狠啜了一口,然后怨恨地瞪着我,“林希这个贱人该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墨安被保姆的吼叫声吓到了,小手紧紧地攥着我的衣领,小脑袋往我的怀里蹭。
“妈咪要处理一些事,你和姐姐先去玩好不好?”
我轻声地哄着他,将他交给旁边的女佣人,女佣人将他带离现场。
墨安不在身边,我没有任何的顾忌,冷声道:“我不认识你,也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要杀我?”
保姆是贺老爷子安排进来的人,我很难不去怀疑这是不是贺老爷子的命令,因为在贺老爷子的眼里,我不配做孩子的母亲,只有像许清清那般底细清白,有能力的女人才更合适。
但贺家的人并不了解许清清,她是一个演戏高手,她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我代替她挡了一切罪过。
“为什么!”保姆疯狂的挣扎几下,被保镖一脚按压在地,“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这个害人精!”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更不知道自己曾经害过谁,我无法接受这个指控。
“你的女儿是谁?”
“你和赵程程就是一丘之貉,你们两个都该死!”保姆双目充血,那道目光恨不得要生吃了我,“是你逼死了她,她才二十六岁啊!”
这件事也和赵程程有关……
我皱眉深思,像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杨晓。”
“哈哈哈……你不是记得很清楚吗?你现在还狡辩你不认识她吗?”保姆眼里闪烁着哀痛,“她被逼死在监狱里,浑身上下都是伤,一定是你算计她!”
我记得杨晓后来
被赵程程送进了监狱,判了几年的有期徒刑,然而现在,杨晓死了……
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下令让人在监狱里折磨她,我也是有过案底的人,像这种残忍的行为,我不会做。
“杨晓犯了法,被判坐牢是她自食恶果,至于她为什么会死在监狱里,与我无关。”
保姆一怔,突然想要捡起不远处的水果刀,想再次行刺我,但贺北琛走上前去,一脚碾在保姆的手背。
咔嚓!
我明显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愕然地看向贺北琛,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暴戾的气息,让人望而止步。
贺北琛沉声质问:“再问你最后一次,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想杀了她!”保姆破罐子破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哈哈哈……”
保姆发疯一般笑起来,笑容显得阴森诡异,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宛若毒蛇一般,缠绕着我的脖颈。
“将她送进局子里之前,先问出幕后主使。”贺北琛冷声下令,约翰和保镖立即将人带走。
保姆离开前,不断大喊,诅咒我:“林希,你和你那两个野种都会遭到报应,你和赵程程都不
得好死!杨晓变成厉鬼,迟早有一天会拉你下地狱!”
砰!
贺北琛狠狠一脚踹上保姆的胸口,踢断了她的肋骨,骨头断裂的声音令我头皮发麻。
保姆面色扭曲,吐出一口鲜血,贺北琛嫌恶地收回脚,声音宛若来自地狱阎罗。
“那是我贺北琛的孩子,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既然你不想要你这条命,我就成全你!”
保姆已经被吓傻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何曾见过这等渗人的场面,在听见贺北琛要取她性命的时候,浑身抖如筛糠。
我怨恨这个女人,但不曾想过要她死,“贺少,算了吧,将她送去警局就好。”
她不过是一个痛失爱女的母亲,我也是一个母亲,自然理解她的心情。如果安安和墨安被人伤害,我也会做出疯狂的事。
贺北琛淡漠的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林希,你可要想好了,她曾经想杀你,你当真愿意放过她?”
“林希,我不要你可怜我,猩猩作态,恶心!”保姆厌恶地辱骂我。
我充耳不闻,比这些话更过分的话,我听过不少。
“她的计划没有得逞,我没有损失,如果只是因为她辱骂我和孩子几句,
我就要了她的命,那我和她有什么区别。”
我抬眸,认真地注视贺北琛,苦笑道:“我身上已经背负过一条人命,如今我在努力洗脱罪名,不想让孩子们长大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