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天的她身心俱疲,忘记了这件事。
林怀听拿着日历的手微微攥紧,心情有些复杂。她微微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去给湛言做一顿饭。
食材都好好的放在冰箱里,她有腿伤走路不太方便,尽量一次性把需要的食材都拿出来,导致自己抱了不少菜,走路更加难了。
林怀听无奈,只好慢慢来。开火、烧油,做菜。她没有选择太复杂的菜样,简简单单做好,就摆在了桌子上。
别墅里有点冷清,空空荡荡。湛言似乎不在。
她做完菜后没有在大厅多留,就回去休息了。
深夜,湛言工作回来,打开灯,正打算和平常一样走过大厅,视线随意一瞥,就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饭菜。
那些饭菜被透明罩扣着,尽管只是大概一扫,也能看得出,那几道菜要是还热着,会散发出多好闻的香味。
他脚步一顿。
次日一早,林怀听起床,这一次醒来腿上的灼痛感消了不少,她涂过药,走路时尽量少使力气。
一进大厅,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饭菜。
昨天做的,将计二十四小时了。
她皱着眉走近,罩子下面的饭菜,纹丝未动。
她偏过头
,很不能理解地扯了扯嘴角。
别墅里还是一片安静,湛言不在。她看着这些饭菜,心中有无限情绪在翻腾,深吸一口气,也难以完全冷静。
她不能理解湛言。
甚至,她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也透着一股子可笑。
她好像自作多情了,根本没必要难为自己准备这些,然后看见结果,还平白惹得自己不痛快。
越想越是压着火气。
林怀听索性远离了这片饭桌的范围,坐到了大厅的另外一边,好久才稍微平息了心里翻腾的各种想法。
门响了,林怀听眼一抬,就看见了刚进来的湛言。
他手臂间搭着大衣,衬衫也微微松了些领子,看起来很随意、闲适。
这样的他贵气中透着恣意,可林怀听看着,却怎么瞧都不顺眼。
恰好此时,湛言的目光扫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林怀听抬眼,面无表情:“你管得着吗?”
她一句话,就把两人的气氛送上了要燃炸的边缘。
湛言嗤笑,朝林怀听走过去。挂衣架在她那边。
“你今天吃枪药了,这么阴阳?”
他随意将大衣一搭,视线一瞥,刚好注意到了这个位置的视觉盲区,看不见桌子。
林
怀听仰头看他,漫不经心道:“你管我是吃枪药了,还是做枪药了,要说阴阳,你一开口,才是老阴阳人吧。”
她扯了扯唇,只看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不想看见他。
湛言同样扯了下唇,他侧头又看了一眼桌子,再联系林怀听今天的阴阳怪气,一瞬间就明白了。
是因为饭菜的事。
但实际上,昨晚回来之后,他……
他刚要走近桌子,口袋中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说。”
手机放在耳侧,湛言的眼神瞬间深了些。他淡淡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依旧立在那里。
没过多久,李承进来了。
湛言伸手:“公文包,把昨天我的行程记录拿过来。”
一张纸被湛言放在林怀听面前的桌子上,林怀听莫名奇妙地低头,随意拿起来看了看。
纸上的最后一条,是昨夜快要凌晨时的记录,上面写:公司紧急商讨会,重要决议。
林怀听抿了抿唇,她再往上看,还有很多条,时间排的很密集的各种会议和决策签字事宜,湛言昨天,从白天忙到晚上,凌晨又被紧急叫走,是现在才回来的。
所以才没碰那些饭菜。
手上这张纸,就是他迂
回的解释。
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心中突然升起来的情绪感到无所适从。
对他的意见,突然就下降了一点点。
当她看完再抬头的时候,两人对视,冰冷僵硬的氛围,忽然就有了一点点松懈。
但是她也只是收了下自己的气焰,安静的没说什么。
李承手里的公文包装的很满,想必今天的湛言还有许多工作,既然这样,大厅的区域就留给他们。
林怀听把行程记录放在桌上,缓缓说:“我先上楼了。”
湛言看她一眼,微微点头,同样没多说什么。
林怀听腿伤还是很不方便,涂药只是一时的清凉,并不会立刻消减掉伤口的疼。而且走路时,还要格外注意着不要让腿过于弯曲。
她走的一瘸一拐,距离楼梯还有一定的距离。
湛言在身后看着,神色平淡,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李承左右看看,默默低头。
但忽然从林怀听那边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吸,李承条件反射抬头,看见林怀听上楼梯差点踩空,他眼皮子一跳。
刚好他距离林怀听最近,差不多一伸手就能够到。
于是,下意识的,李承伸手扶了林怀听一把。
湛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