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听蹲在路边,用手背擦去眼泪,她不想回别墅,但是又没有带身份证,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几个联系人之间不停的划过。
手机响了一声。
肖贺亦:出来玩儿啊。
林怀听把电话拨过去,肖贺亦那边声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声响震天。
“你那边什么时候散?”
“怎么了?”
“我今天不想回家。”
“我来接你,你在哪儿?”
林怀听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肖贺亦来的很快,跟着肖贺亦来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代驾,我喝了酒。”
林怀听点点头,肖贺亦把林怀听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拿到手里一看居然是医院的报告,”我就说你怎么定位在这里,你生病了?“
“没有。”林怀听摇头,肖贺亦眼尖看到林怀听手上的红痕,一把抓过她的手臂问:“你这个手是怎么回事?”
“炒菜的时候水没滤干,烫到了。“
肖贺亦皱着眉,酒意也醒了三分,“你最怕疼了,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小错误?你是不是挨谁欺负了?”
林怀听一听这话,心里感觉酸涩的很,抽回手臂,安慰道:“就是不小心,我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怎么会白白让人欺负。”
“你有脾气跟我要给你撑腰又不冲突,不出气,那之前
的委屈不都是忍着的吗?你跟我说,谁欺负你了,我找几个人给你打回去。”
“真不用。”
“不说算了。”肖贺亦松开林怀听的手,转到一旁生闷气。
他跟林怀听一起长大,见证了这些年林家的起起落落,最是了解林怀听。
林怀听也就是看上去好说话,实际上轴的很,如果她不想说的话,别人死活从她嘴里撬不出来一个字。
林怀听看到他这样有些头疼,这就是她没第一时间联系肖贺亦的原因。
“用你的名义给我开个酒店吧,我没带身份证。”
“去酒店干嘛?上我家住啊。”肖贺亦一脸理所当然。
“不了。”
林怀听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家房间不够,去了我睡哪儿?“
肖贺亦是单亲家庭,父母早年离了婚,虽然他手里有个酒厂,但是他们一直都是住的之前的老房子。
房子是典型的两室一厅,她去了还要折腾肖贺亦妈妈。
“你跟我睡呗。”肖贺亦打趣道。
如果是3岁的肖贺亦,林怀听可能会同意的很果断,但是现在肖贺亦23岁了。
“你有什么毛病?”
“哈哈,你还信了,胸没二两肉我会对你下手?你睡我那屋呗,我睡沙发。”
发小之间说话直来直往,开的起玩笑,林怀听没有拘束,也对着肖贺
亦打趣:
“不要,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嘿呀,你还看不起我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惦记着我这个臭男人。”
“那就让她们惦记去呗,上车,风吹的我冷死了。”
林怀听一巴掌拍在肖贺亦身上,肖贺亦把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我皮厚,你穿吧,新换的,没臭男人的味道。”
“但是有酒味。”
“嘿呀!”
林怀听笑了笑。
道路宽敞,虽然在远处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两人的举止亲密没有一点遮挡。
道路尽头,刚调头回来的湛言坐在驾驶位上一言不发,良久,再次离开。
林怀听上了车,身上披着肖贺亦的外套,她倒是没有嫌弃,她鼻子灵,很多时候没有办法忍受一些味道,肖贺亦醉了酒,还真以为自己臭,到处嗅嗅,“我真这么臭吗?”
“哈哈,逗你的。”
“对,不过我不抽烟,你最受不了的是烟味。”
林怀听点头,肖贺亦不抽烟,但是湛言抽,熏得她头昏脑胀,偏偏湛言还不是个体贴人的。
林怀听垂下眼眸,肖贺亦坐在她旁边,把车窗降下来一点,昏黄的灯光一点点洒在林怀听脸上,更加显得人面皎洁如月。
附近的酒店不多,司机开了一段路程,才找到一家合适的。
肖贺亦喝了酒
,话没那么多,强撑着醉意给林怀听办理入住,然后从酒店出来,把房卡拿给了林怀听。
“酒店的东西不一定干净,你先等我回去拿点床单被套来。”
“不用,我累死了,也不常住,你回去吧。”
林怀听接过房卡把肖贺亦推进车里,肖贺亦怕碰到林怀听烫伤的地方,也不敢挣扎。
肖贺亦见林怀听态度强硬,也没再说什么,上了车挥手离开。
林怀听回到床上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湛言发了自己的定位。
林怀听:用你干儿子的身份证开的房,我自己住。
林怀听发完信息,把手机塞在枕头下,设定了第二天的闹钟,关灯准备睡觉。
湛言的信息回复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林怀听被震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有一个字:嗯。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的原因,林怀听第二天醒的比之前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