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媳妇,虽说家室模样各方面都好,可惜性子太软了,没办法帮着宴时声,和宴墨尧两口子斗。
思及此,蒋玲难免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乔暮烟将卧室门关上后,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到角落中将自己的行李箱取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随身物品,快速打包好放入其中。
就在她将行李箱打包好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暮烟,你在房间里吗?”
宴时声?
听着熟悉的声音,乔暮烟眸光黯了一下,原本不想搭理,可是外面的敲门声却越来越紧急。
好像她不开门,那人便永远不会离开一样。
乔暮烟深吸一口气,想着即便是自己要离开,有些事也还是要和宴时声说清楚。
她起身走到门口。
将门打开的瞬间,宴时声笑眯眯的站在门口,手中还抱着一束百合花。
“暮烟,刚刚的事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我向你道歉。”
宴时声认错很快,而且态度格外诚恳。话落,他将百合花塞到了乔暮烟的怀中。
乔暮烟蹙了蹙眉,看着怀中的花,低声问道:“时声,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
“我在晏家住了挺长时
间,但毕竟我们也只是订婚,还未正式结婚,所以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乔暮烟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着,她现在只想暂时离开晏家老宅这个充满了阴谋诡计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她暂时没有时间去想。
可这话落到了宴时声的耳中,却顿时变了一个味道。
宴时声双手猛地攥拳,冷声问道:“这么迫不及待,想去找宴墨尧了?”
话一出口,宴时声咬紧了后牙,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张了张唇,下意识想要解释道歉,可抬眸与乔暮烟目光相触的瞬间,他却看到了乔暮烟眼底的疲惫与无奈。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忽然轻扯唇角,摇了摇头后,转身拿起行李箱,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宴时声动了动手指,想要拦住决然离去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伸出去的手却停在原地,不敢去触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难过的女人。
乔暮烟虽然提着行李箱,可是下楼的速度很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佣人的注意。
当在书房临摹纸贴的宴老爷子,听说乔暮烟提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老爷子眉头顿时一皱。
他啪的一声,将毛笔拍在桌面上,随后大步朝着大门走去。
可老爷子还是慢了一步,等他追出去,乔暮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老宅外了。
“管家!去把宴时声那个败家玩儿意给我叫过来!”老爷子被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厉声吼道。
神情颓败的宴时声,在蒋玲的陪伴下,来到了书房。
刚一进门,一个镇尺便迎头砸了过来。
蒋玲连忙将自己宝贝儿子拉到一旁,不满的说道:“老爷,您再生气,也不能对时声动手啊。”
“生气?你们母子俩还知道我生气?你说,你到底把暮烟怎么样了,她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闻言,宴时声只是掀了掀眼皮,却不发一言。
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爷子气的拿起手边的一沓宣纸,就扔到了宴时声的身上。
“哎呀,时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好好和你父亲说。是不是暮烟做错了什么?”
“没有。”宴时声闷闷的开口,“她没错,是我把她气走的。”
“你!”听到自己儿子的话,蒋玲差点被气的吐血。
都这个时候了,还护着自己老婆!
“呵呵,你也知道她是被你气走的?宴时声我告
诉你,暮烟是我看重的儿媳妇,和乔家联姻对晏家也好,对乔家也好,都是至关重要的事,等我死了,你如果还想在晏家继续待下去,现在就去把暮烟给我找回来!”
老爷子厉声大喝,一旁的蒋玲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扑到了宴老爷子的书桌上,不可置信的问道:“老爷,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宴老爷子斜睨了眼自己的这个夫人,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意思就是,如果你儿子不把暮烟找回来,那我会在遗嘱中写明,取消你和宴时声的继承权!”
“老爷,你在骗我的吧……”
蒋玲脸色瞬间一白,指尖攥住了宴老爷子的袖子。
老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把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蒋玲手中落空,她张了张唇。
下一秒,转过身,冲着宴时声大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暮烟找回来啊!”
同一时间,紫苑别墅中。
夜悠然将刚刚洗完澡的宴曦月从浴室抱了出来,曦月小小的身体被包裹在蓝色的浴袍中,头上还包着一个略大的干发巾。
卧室的大床上,夜曜星和夜曜阳已经洗完了澡换好睡衣,乖乖的躺在床上了。
而大
床的另一头,则躺着同样换上了一身黑色丝质睡衣的宴墨尧。
宴墨尧侧躺着,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