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干净了。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耐烦，白黎扯了扯嘴角，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眸光。
下一秒，他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夜悠然面前。
夜悠然接过了，打开后看到里面赫然是一张薄薄的纸，开头清晰的写着辞职信三个字。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手写辞职信的。
夜悠然的心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想法，随后她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好笑自己的走神。
可这笑声落到白黎的耳中，却成了对他的嘲讽。
白黎语气一暗，苦笑着说道：“难不成我的辞职信，在你眼里就这么好笑吗？”
闻言，夜悠然马上意识到是他误会了。
她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沉声问道：“你想好了吗？确定要辞职，不是一时冲动？”
“不是。”
白黎回答的干脆利落，可闪烁的眼眸还是暴露了自己此刻心底的期待。
他多希望，夜悠然能马上拒绝他的辞职信，然后出言挽留！
哪怕只是为了科研室，为了工作，他也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她需要他。
可是……
夜悠然深吸一口气，麻利的将辞职信放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抬眸，淡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尊重你的想法，祝你前程似锦，从这里离开后，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前途吧。”
话音落地，夜悠然目不斜视的从白黎身边擦肩而过。
她很清楚白黎的能力，以他的能力和资历并不缺好的工作机会，可惜在夜悠然的心里。
人品比能力，更重要。
当熟悉的香味从自己身边飘过的瞬间，白黎指尖微微颤抖，下意识想要拉住离开的人。
可是，他最终却松开了紧攥着的指尖。
他清楚的知道，他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