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年没有在陈家怎么待,他跟陈建业除了合作也没什么可聊的。
回了嘉景园,外婆还没睡,明显是在等他。
“年年,外婆跟你说个事儿。”
老人家戴着老花镜,专门为了看孙子脸色的。
这些年老人家也很少提起傅家,提起傅宝宝,就怕惹宋祁年不开心。
“什么事,你说。”宋祁年拿了旁边的薄毯给老人家盖在腿上。
外婆的腿有风湿病,这种阴雨天就很遭罪。
“你姑姑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说傅宝宝可能来燕城了。”
宋祁年垂眸:“是,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你跟她说话了吗,她是不是没有怪你啊?”
老人家说着就笑起来,以为孙子又跟傅宝宝碰面了,那碰面就意味着以后又开始走动了,就凭两人以前的情分,肯定很快就和好了啊。
“哎呀宝宝特别的懂事,你好好跟她解释,她肯定不会怪你的,啊?”
宋祁年:“没有,我没有跟她说话。我看到她了,她没有看到我。而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在外婆面前宋祁年的话就比较多,只是他一直比较阴郁,语气总是淡淡的:“外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见她就去见吧,我是不会
见她的,我跟早已经结束了。”
外婆难过的红了眼眶:“为什么就不行呢,你心里明明一直想着宝宝,别以为我不知道。”
宋祁年扶起外婆:“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觉吧。”
安顿好了外婆,宋祁年才回了房间。
也没有洗澡,只是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发呆。
雨一直在,打在树上的声音衬得夜色更外的宁静。
宋祁年突然打开窗户,他看了看下面。
这是二楼,他想,就算跳下去也不可能解脱。
而且他也不能跳,外婆会受不了的。
他点燃了一支烟,整个人很快就被浓郁的厌恶围绕。
晚上果然又失眠了,完全没有睡意,在窗户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汤超过来接他上班,看到他眼底的青色吓了一跳。
“少爷,又没睡好吗?要不要找王医生聊聊,让他再给你做个催眠啥的?”
“再说吧。”
去公司的路上汤超报备了这一天的行程,完了顺口吐槽了一句:“华苑小区那边的拆迁有点问题,侯总说遇到了一个老顽固,那条巷子所有的住户都跟老顽固一起,死活都不同意拆迁。”
宋祁年根本就没听。
车子停在了天合门口,宋祁年刚下
车,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对他边打边骂:“小,我们到底怎么你了你非要把我们一家逼死吗?你就算恨我,可那是你亲爹亲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
汤超过来一把推开尤可欣,气得冲保安发飙:“没看到有疯婆子吗,还不把人赶走?”
几个保安过来抓住了尤可欣。
现在的尤可欣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珠光宝气对谁都颐气指使的尤可欣了,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专门做的发型,她看起来比以前老了不止十岁。
宋祁年冷漠地看着她:“比起她,你们不是都活的好好的?”
尤可欣一愣:“谁?你在说谁?”
宋祁年没有在搭理她,转身进了天合大厦。
“宋祁年,你在说谁?”
汤超满脸厌恶:“还能有谁?你们害死了谁心里没有点数吗?宋太太,您可真是够心大的,做了孽就不怕报应吗?”
尤可欣脑子还不算笨,总算反应过来:“你是说陆嘉?陆嘉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宋祁年,宋祁年你回来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们害死你妈的,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总会找到的。”汤超挥手:“把人赶走,不许她进公司大门一步
!”
尤可欣被丢在路边,满脸茫然。
“陆嘉?陆嘉不是车祸吗,跟我们有……”尤可欣心中一凛,“难道是宋正天……”
已经五年了,尤佳伊的案子也还没破,外界一直都在传是宋正天为了陷害宋祁年下的毒手,可是警方那边一直找不到有利的证据。
尤可欣自然也是不信的,只是现在她才真的意识到,宋祁年跟陈薇订婚那天说的话不是在吓唬人,他是认真的,他想要他们的命。
尤可欣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家里正好有人。
一群穿着某单位制服的人正在登记尤家的字画古董,这些都要拿去拍卖抵债。
尤可欣眼看着她收藏的首饰也被贴上了标签,疯了一样扑过去,“那是我的东西,都不许动,不许动!”
工作人员还算客气:“宋太太,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尤可欣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倒。
沙发上,宋正天喝得烂醉,马上就有人过来抓捕他了,他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
尤可欣扑过去照着他的脸就打:“宋正天你害我,你害我一辈子,你这个混蛋!”
宋正天冷笑:“谁xx妈当初自己脱了爬上我的床的?老子当年娶的可是燕城最牛
逼的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