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穿白绿色队服的少年们赶到立海大与舞子坂比赛的场地时,又引起了观众席间一阵小小的骚动。 “快看,是牧之藤的人!” “这种速度……难道他们连半决赛也在前三场就结束了比赛吗?” “毕竟是牧之藤嘛,前三场就结束比赛不是很正常?而且,他们的对手四天宝寺在关西大赛就跟他们遇见过,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与关西亚军四天宝寺相比,我觉得今年还是舞子坂更强一些,至少舞子坂在关西大赛半决赛中,逼得平等院出场了。虽然舞子坂最后还是以1:3输给了牧之藤,但单打二种岛修二对战平等院凤凰的那一场比赛,打得非常精彩!很少看到有人能够跟平等院打到抢七呢!如果不是抢七局的时候种岛没能封印住平等院的新绝招,胜负恐怕还难以预料!” “那场比赛我也看了!虽然看上去平等院是险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没有使出全力。而且,种岛修二是很强没错啦,但总体来说,按照那场的排兵布阵,牧之藤和舞子坂的胜负没什么悬念。” “欸?为什么?如果单打二比赛中种岛修二赢了,舞子坂还是有机会的吧?” “舞子坂也就种岛修二、君岛育斗和不破铁人比较能打,双打是舞子坂的短板。在关西大赛半决赛的时候,舞子坂为了不被牧之藤三振出局,安排君岛育斗和不破铁人上了双打二,才终于打败了牧之藤二年级双打组合,拿下了一场胜利。在双打一和单打三中,他们都败给了牧之藤。就算那场单打二的比赛种岛修二赢了平等院凤凰,可牧之藤接下来的单打一是入江奏多,舞子坂已经没有可以与入江奏多相抗衡的人了。” “这么说来,牧之藤今年的整体实力的确是比舞子坂强啊。舞子坂不派强者上双打,搞不好两场双打都要输,派了强者上双打,单打这边战力又不够……” “牧之藤有两对强力双打组合,而且他们的三个单打选手个个都是全国顶尖级的,你说呢?那群家伙今年几乎没什么短板,强得不像话!” 这人显然是个老资格球迷了,分析起比赛来头头是道。 不过,他对关西球队如数家珍,对关东的队伍就不太了解了。 “也不知道今天立海大和舞子坂这场对决,究竟会是谁胜谁负。如果最终是立海大胜出,由立海大这个关东霸主对上关西霸主牧之藤,肯定很有看头。可如果赢的是舞子坂,由‘关西德比’的舞子坂向牧之藤发起复仇之战,感觉也很有意思!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牧之藤的决赛对手会是谁了!” “我看你其实根本就是牧之藤的球迷吧,你该去牧之藤那边的观众席才对,为什么要坐在我们这群中立观众之中?” “哈哈哈,我不算是牧之藤球迷。我也是最近两年才比较关注牧之藤的比赛。前两年,我还经常去九州看狮子乐中学的比赛呢。哪支球队能够赢得比赛的胜利,我的目光就会跟随那支球队。” 以上对话来自坐在中立区的观众。 他们对于比赛的胜负并没有倾向,并不关心究竟哪支队伍能够赢得比赛,他们只关心自己能不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 立海大和舞子坂各自的支持者就不像中立区的观众那么轻松了。 这时候,立海大与舞子坂的比分是2:1,立海大领先。如果立海大拿下双打一的比赛,就能够提前锁定胜局。 相反,如果舞子坂在双打一中扳回一局,就能将比赛拖入单打一中,并由最后的单打一来决出胜负。 因此,无论是立海大还是舞子坂的支持者们,这时候都相当的紧张。 由于中立区的观众们在讨论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部分座位靠近中立区观众的立海大支持者们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神情颇为不爽:“牧之藤、牧之藤的烦死了,这场比赛明明是我们和舞子坂的比赛吧,关牧之藤什么事?” “是啊,搞得好像我们立海大和舞子坂都是牧之藤的陪衬一样,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如果我们能够打倒舞子坂和牧之藤,成为全国冠军,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们就不会再这样说了吧!” 立海大观众席前排,一个戴着绿色吸汗带的蓝紫发小孩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场内对战的双方。 在舞子坂与立海大的双打一进入到胶着的拉锯战时,他忽然紧张地握住了手。 “要加油啊,立海大!” 坐在他身边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小少年脸皱成一团:“精……精市,你抓的是我的手!” 蓝紫发小少年幸村精市赶忙松开手,看着同伴吃痛的表情,瓷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抱歉,弦一郎,刚刚没有注意到……因为已经决定了明年要和弦一郎一起入读立海大附中,所以,不知不觉就代入到立海大这一边的立场了呢。” 面对幼驯染带着歉意的温和微笑,戴着黑色帽子的小少年真田弦一郎从来都没法真正责怪他。 只见他压低了帽檐:“没、没关系,这次就原谅你了。”顿了顿,他说:“我也希望立海大的前辈们能赢。” 已经国小六年级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面临着升学问题。 由于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不在同一个小学,幸村精市一直觉得非常遗憾,私下里跟真田弦一郎讨论,两人将来要考取同一所国中,然后在国中部一起打网球。 还是个羞涩小少年的真田弦一郎欣然应允。 他们利用假期,偷偷溜进立海大附中去观看了网球部部员们的日常训练以及练习赛。 在发现立海大的前辈们每个都很努力自觉地进行训练,即使顶着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