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野一脚踢飞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被踢飞在地,顿时疼的捂住了肚子。落星野没有用剑,主要二人打斗时,她没有感觉到黑衣女子的杀意,黑衣女子只是想要逃走。落星野要阻止她逃,只能下重手。但是没有伤及到性命。
她慢慢地靠近倒在地上的女子时,突然传来破空之响。落星野对此物倒不陌生,那是一种袖里箭。
她只能躲开,随手用袖子兜住一个反击回去。一声闷哼,箭也停止了。落星野暗道不好,上当了,果然回头后被她踹飞的黑衣女子不见了。
她于是用手帕捡起掉落的箭,又朝着发射箭的方向查看,果然那个地方有滴落的血,救走那个黑衣女子的人受伤了。
落星野暗道:这一夜真是够热闹得,只是自己没有抓住那个跟赖家兄弟见面的黑衣人有些太可惜。她望着周围的房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黑衣男子既然熟悉这片,就很可能住在这一片。
落星野想通后,很快离开了这里。
话说两头,黑衣男子捂着受伤的胳膊走进了宅子的后门。门口葛山一直在后门守着,等着皮五回来。听到皮五说:“开门!”
葛山赶紧把门打开,见到受伤的皮五,立刻上前要搀扶他。皮五沉声道:“先关门!”
葛山立刻把门关上,才扶着皮五进了他的房间。虽然他们的动静不大,但是被起夜的胖子看到了。胖子偷偷躲起来,心道皮五受伤了,谁把他打伤了,真是厉害。胖子本来想去尿尿,也把尿憋了回去,要是这个时候被皮五发现,就完了。胖子又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屋子里葛山熟练地给皮五拿金疮药和纱布。皮五脱掉上衣,露出受伤的地方。落星野虽然只是给了他一剑,但是却让皮五伤得不轻。皮五的胳膊血肉模糊,再深一点儿就可以见到骨头了。
葛山见到皮五伤得那么严重,不由担心到:“大哥,要不然我去给你找个郎中看一看,伤得也太深了。”
皮五阴沉脸:“不用,你赶紧给我上药!”
葛山赶紧给皮五上药包扎。皮五失血不少,面色越发不好,于是道:“你把这带血的东西都拿去烧掉,还有把院子和门外的血迹都处理干净。”
葛山点头道:“知道了,大哥。你先休息,我这就去办!”他捡起地上的沾血的衣物和手巾,去了厨房里处理这些物品。
等忙完后,他又提着灯笼去掩盖血迹。
皮五拿出一颗药丸,那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补血的药物,为的就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咽下药后,心里恨极了落星野。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拦路虎,真是个硬茬子。他杀人杀得也不少,没想到被一个女子伤得如此严重,要不是他平时带着迷药的习惯,恐怕在劫难逃。
他一时也吃不准落星野是什么人,只能先休息养伤。他暗道太不顺了,十来年从来没有像今年一样如此不顺,幸亏已经找到了新船,离开这里指日可待。他发现落星野跟踪他,当下就设下一个陷阱,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杀了落星野以绝后患。
显然计划落空,他不仅没有处理掉落星野,还差点让落星野抓住,真是阴沟里翻船。他望着纱布上渗出血的胳膊,脸上露出阴狠。
悦来客栈,一个黑衣女子扶着另一个黑衣女子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摘下面罩,立刻去翻自己的里衣,从上面撕下一块长布条来,又拿出一瓶药。
受伤的黑衣女子见她走过来:“没有那么严重,那个姑娘没有伤得我的要害,只是被箭伤到了胳膊。”
黑衣女子不由分说,直接撸起她的袖子,查看她的伤口,只见雪白的皮肤上有一道比较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她沉默不语地拿过浸湿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手上女子的伤口,麻利地给她的伤口撒药,又用干净的布条给她包扎好。
她才语重心长:“你不该跟着我,有些事注定要发生。我等这一年,等了太久,久到我的心都变得麻木不仁起来。你不一样,你不该困死其中,多管闲事。”她放下受伤女子的袖子,缓缓地说道。
受伤的黑衣女子倔强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够了,我才不是多管闲事。还有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生气得离开了。
屋里的女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那个女子她昨夜见过,是县令大人身边的。虽然当时那位女子戴着面具,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那位女侠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是谁,不幸中的万幸。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
她想到这儿,起身收拾起屋子的东西。
怡春楼的后巷里,一具大汉的尸首横躺在那里。一个男子从怡春楼里醉醺醺地走了出来,还不忘对扶着他的女子摸了一下脸蛋:“爷走了,等明晚爷再来找你。”
女子矫揉造作地说道:“爷,您慢着点走!”
男子乐不可支,嘴里含糊:“放心,爷可没有喝醉,你看——”他晃晃悠悠,脚步虚浮地朝着前方走去。
送他出来的女子见他走远,才扭着腰回楼里去了。
喝醉的男子迷迷瞪瞪地走进了怡春楼的后巷,想要抄近路回家,走到一半被一个东西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