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厅的位置有些许吵闹，隔了过道的旁边一桌还有两个小孩子在玩闹。
不过位置靠窗户，看出去的景致还是挺好的。
乔晚星放下包包入了座，段瑜白去年十二月就回临城了，两人将近半年的时间没见面。
不过他们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乔晚星向来是不会说什么客套话的。
段瑜白倒也不介意，他知道乔晚星以前陪陆老太太常来这金月堂，看了两眼菜单就放下了，“这里你比较熟，我就不点菜了，今天就全靠你了，乔小姐。”
乔晚星也正翻着菜单，听到段瑜白这话，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也好。”
过去的五年，她几乎每个月都会陪陆老太太来这金月堂。
这金月堂的菜单，乔晚星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段瑜白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翻菜单了，选了四个菜，点了一个汤。
那四个菜名一听就雅致得很，段瑜白挑了一下眉：“听说乔小姐的新书和华娱合作了。”
他说的是肯定句。
乔晚星也没否认：“嗯。”
“看来是我晚一步了。”
段瑜白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遗憾。
乔晚星抿了一口茶水，没有接他这话
。
段瑜白也不介意，看着对面的乔晚星，“乔小姐新书有什么打算？”
乔晚星听到他这话，眉眼动了动：“我新书，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
她今年的新书，甚至都还没有出来，又谈何打算。
段瑜白看了一眼窗外，今天下了雪，那白雪飞飞的，外面一片白茫茫，还挺好看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乔小姐会滑雪吗？”
乔晚星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还没滑过雪。”
“我周末打算去滑雪，乔小姐有兴趣的话，一起？”
乔晚星看了他一眼：“天太冷了，我不太想出门。”
段瑜白听着她这坦白的话，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她是婉拒，还是真的在拒绝。
他笑了一下：“说得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菜很快就上来了。
段瑜白也收了话题，拿过汤勺，给乔晚星装了一碗汤。
乔晚星正用湿巾细致地擦着手，看到段瑜白把汤放到自己跟前，她说了声谢谢，随后低头安静地喝着汤。
见她不说话，段瑜白也没再开口了。
两人安静地喝着汤，直到对面桌的两个小孩打闹追逐到了乔晚星的身上，乔晚星大腿被撞了一下。
撞到人的小男孩有些紧张，往后倒退的时候差点儿就把自己给摔了。
乔晚星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肩膀，她从口袋里面拿出糖果给小男孩：“要小心。”
段瑜白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她三分之一的侧脸。
但就这三分之一的侧脸，也足够让他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了了。
面对小孩，乔晚星难得的温柔，很难让人联想她刚才被李木子拿刀威胁时的冷漠。
小男孩看了看糖，又看了看乔晚星，那糖果的吸引力太大了，他最后还是没抵挡住，一把拿起糖果，转身跑回了自己妈妈身旁。
小男孩妈妈向乔晚星道着歉，还打了一下小男孩的手：“你撞到人了，快跟漂亮姐姐道歉。”
小男孩大概也认识到了错误，看了一眼乔晚星，随即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对不起。
乔晚星笑了一下：“没关系。”
她太温柔了，就连小男孩的妈妈都不好意思，再三又道了歉，才抱着小男孩回到了座位上。
这一次，小男孩妈妈让小男孩坐到了里面，小男孩低头拆着刚得到的糖果，难得听话没有闹。
“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好的妈妈。”
乔晚星刚收回视线，就看到段瑜白正看着自己笑。
“也不一定，我的脾气其实没有那么好。”
段瑜白啧了一声：“你是指，你去年撞宋溪月车的那一次吗？”
乔晚星难得惊讶，她看向段瑜白，“让段少见笑了。”
“没有见笑。”
他笑着，喝了口清水：“我反倒觉得那样挺好的。”
温柔又有锋芒。
“谢谢。”
乔晚星撕了包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她吃得差不多了，“我吃饱了，段少。”
“那回去？”
“段少打算怎么回去？”
她直接得很。
段瑜白没开车过来，来得时候是她带着一起来的，那离开自然是要问问的。
段瑜白挑了一下眉：“乔小姐如果不介意再送我一程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说着，顿了一下：“当然，如果乔小姐你介意的话，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乔晚星下午没什么事：“我送你一趟吧，段少。”
“好。”
来之前就说好了是段瑜白请客的，离座之后，乔晚星主动走到堂厅出口等段瑜白付账。
她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一点过十分，还不算迟。
刚抬头，乔晚星就看到陆老太
太几人了。
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