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动不已,也同意了对方折中的建议,连忙许诺道:
“鹊你放心,等那边安定下来,我便接你过去。”
“好。”
陶鹊笑着应了下来,她也没说什么你不许找别的女人之类的话,她管不了丈夫,那就要尽量保全自己和孩子的利益,趁着对方愧疚,她直接说道:
“宝儿年龄也不小了,你认识的人多,趁还没走,好好挑个老师让他启蒙读书吧?”
“这不难。”
韩粟对这样合理的请求立刻答应了下来,他稍微沉思了一下,道:
“县里没什么好老师,也就是只能启蒙认个字,你也别做的太正式,请到家里来教就好了,到时候再把他送去郡里正式求学。”
“也好。”陶鹊点了点头,又道:
“还有件事,我这两年忙的织布赚钱不多,想换个方向,你去城里的时候,帮我问问小姑,她有没有旁的好法子?或者,能不能让我跟着曹良学刺绣?奥对了,宁宁今年要参加成医考,顺带再问问医属有没有适合的位置行不行?”
“这个……”涉及韩盈范围事情,韩粟就不敢打包票了:“我明天帮你问问就是了。”
陶鹊也不需要丈夫打包票,只是轻轻柔柔的点了点头,应道:“好。”
刚才的那一大堆请求,并不是陶鹊想让丈夫扒拉小姑子来填补自己,相反,倘若丈夫真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那女人身份又不差的情况下,陶鹊并不太相信婆婆和小叔子会完全站到她这边——谁让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早年间的情分呢?
或许韩盈会帮助她,但她也帮不了多少,妹妹管哥哥床上的事情听起来也着实不像话,她的帮助有限,真正最重要的,是她要变得更加重要,让他想要甩掉自己时,必须得大出血!
她没有能力,靠自己永远做不到这点,但,靠韩盈就不一样了。
她是韩粟的妻子,能够代他行一些事情,修水渠是肥差,有很多生意可以做,若她能过去定居,那便可以组建起来韩盈想要的丝业,女儿宁宁今年差不多就能过成医考试,本地没有合适她的位置,若是修水渠的地方不在山阳郡,那有自己和韩粟撑腰扶持,她是能当老师培养女医,去做医曹的。
后天,听到陶鹊这些请求的韩盈,低头默默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将头抬了起来。
“陶鹊既然未来要跟着你走,那别去和曹良学刺绣了,去找左仪学怎么算账比较好,这放在后勤上绝对会非常有用。至于宁宁,光在医属实习不够,正巧师父现在身体不好,让她过来打打下手,还能多和细君学一学。”
陶鹊的请求对韩盈来说不仅没有损失,反而还极为有利,她当然会答应,而且也不介意陶鹊为自己母子谋划的小心思。
聪明人比蠢货打交道更容易,后世上升期的公司签的合同那么清晰,还有无数技术合伙人被踹出去,家庭更不要说了,世上愿意等一个原地不动人的太少,除了没良心,差距会拉开两个人交流的可能,更会让弱者没有钳制对方的实力,翻脸成本低到极致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
如今陶鹊能不赌人性,鞭策自己进步,那未来哪怕闹到要分开的地步,终归还能得到实际的好处,更不会成为怨妇,又或者将这种痛苦施加到孩子身上,而韩盈也能帮助陶鹊压一压韩粟,别做的太过分,至于更多的——
她再拒绝,院子里的美仆都已经被塞到第四个了,哪怕家里人知道另外三个被许昭管着做事,她没有做什么,可人摆那儿,她也实在是没底气摁头让韩粟保证一辈子一夫一妻。
算了,凑合着过去吧,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她哪有那么多空闲管韩粟陶鹊这夫妻俩的事情,还是多想想去了长安怎么做要紧!
将这件事扔到脑后,韩盈抓紧时间备些路菜,制出防止中暑和其它病症的药丸,带好准备的物品,换了从魏裳处重新提供肥马,安排好自己走后的事务,便和特使一同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