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却觉着背后一凉,他看着韩盈的脸色,不知道为何,竟隐约有几分杀意,他连忙说道:
“没,我家里也不缺田地钱财,这点损失算不上什么,只要县里恢复过来,明后年总能赚到钱。”
韩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好,诺,把这份名单送去给周户曹吧。”
乱世用重典,真当她没有准备不成?早一个月挑选好良家子随时能充作兵丁,她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敢发国难财,这种和畜生没什么两样人,都该杀!
韩盈磨刀霍霍准备杀人,另一边,从下雨开始就没回家的韩粟跟着娄行去了水渠边,由韩粟拿着长长的竹竿每日在水渠边测量水位,娄行拿着笏板记数。
“今天的刻度下降了多少?”
韩粟看着湍急的河流,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苍蝇:“只下降了一寸。”
这情况很不正常,相较于过往,水的高度已经超出了三四尺,这比夏日汛期还要高,而现在各个田地的积水早就排干净,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高的排水量?
娄行看着水渠内湍急的河水,神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本地降水已经停止,至少在本县乃至水来的几个县内,都不会有降雨存在,而水渠内的流水肯定要有个来处,如果不是下雨,还有什么会使上游流下来这么多水呢?
水渠内的黄色河水还在不断翻涌,那是大量黄泥与水混合才会形成的颜色,娄行攥紧了笏板,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他不敢想,却又极有可能的答案。
黄河……
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