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关在家里为好。 就是这样一来,日子又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人闲的没事儿,人就容易多想,陈贺从止血药想到左家酒舍饭菜的滋味,转头又想到了燕武的剑术,正当他心痒痒的时候,李肃突然走了过来。 “都别闲着了,庆公让我们过去!” 刹那间,陈贺一个机灵,而其他的兄弟也纷纷抬起了头: “是要走了吗?” “桶小心点放,别把水倒了。” “竖子你把钱留下!” “乃公没下子,哎,就不留!” 李肃看着发呆的,提水桶练臂力的,拿着几片树叶赌钱的伙伴们,太阳穴一阵阵跳了起来,他拔高音量,猛然喊道: “庆公让我们快点过去,在磨磨唧唧的,‘我可过去踹了!” 陈贺动作的速度显然比李肃说的更快,他抬脚,不轻不重的在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腿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的: “没听到人话吗?赶紧走了!” 拖拖拉拉的,一行人才到了庆侯面前,走在前头的陈贺一看韩盈脸上挂着笑意,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突了一下。 果然,庆侯看着他们散漫的模样就皱起了眉,虽然很快放下,但熟知庆侯脾性的陈贺顿感不妙,只是来不及他多说什么,庆侯就已经开口道: “我让韩医曹新做了些军粮,想要试试效果,就按六十里行军来,不用动马,人跑,陈贺,你挑九个胃口和你差不多的人出来。” “啊?!” 这可是六十里行军!一整天脚步不停的跑六十里! 陈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看韩盈,对方仍旧那么站着,好像整件事情和她无关似的,身后的女人更是头都不抬一下,陈贺将目光移回庆侯脸上,看着他坚定且不容拒绝的表情,心顿时凉了半截。 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太闲,庆侯看着心里不痛快了,还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韩盈,让她拐弯抹角的来报复自己?不然怎么把这个苦差事给他,听听,挑久个和他胃口一样大的,那他六十里的行军还能跑得了?更糟心的是人还由他挑——陈贺都能感受到后背兄弟们的死亡凝视了! 这可真是个得罪人的活。 陈贺在庆侯面前哭丧着脸,一转头,脸瞬间耷拉了下去,整个人看着极为不讲情面,开口便是: “刚才你们玩的这么欢,现在要是有人敢说他腿瘸了,脚崴了,拉肚子了,那我可就要拿军棍了!” 不少人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全都被陈贺堵了回去。 陈贺心下满意,开始点起来名:“耿江,马廖,高扶……” 哪怕平日里闲的都要发霉,也没人喜欢来场六十里急行军是什么滋味,被点名字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垂头丧气,耷眼拉眉,毫无一点积极性可言。 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点儿都不令韩盈意外,兄弟情义治军的代价嘛。 不过让这种情绪蔓延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韩盈需要快速得到准确的实验数据——这群人看起来肯定是中间会偷懒的主,那还得什么数据? 看陈贺点出来人名,韩盈开口说道: “这军粮是油和饴浆混合面粉所做,我估计,吃大约三斤米粟能活动一整天,吃它大概一斤或者一斤半就够了,这是好物什,除了急行军时可减少负重,受伤还能拿来补身体,只是这粮第一次做出来,真实情况下到底能减多少,还是得试过才知道,所以希望大家来试一试。” 韩盈把新粮的情况一说,这些士卒们抗拒的情绪立刻下去了大半,脸上全都是惊奇,她抓紧补道: “这是个辛苦事儿,可有句话说的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把这粮好坏摸清楚,日后指不定就靠它保住一条命不是?” 听韩盈这样说,被点名的马廖乍着舌,忍不住开口说道:“乖乖,加了荤油和饴浆的军粮!这我可从没吃过!” 他一开口,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起说了起来: “这得费多少钱啊?” “还是庆公对我们好!” “这粮什么样?快拿出来我们看看!” 普通的粮食大家自然不会有多少兴趣,可若真如韩盈说的那样,用了管饱的油和饴浆,又比米粟轻三倍,那就真的是好东西了,因为减轻重量,对士兵,准确的说是他们这些骑兵,实在是太重要了。 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一个士兵每天的餐额是在二至三斤左右(主要看发的是不是脱壳的米),骑兵出行大多数需要个人携带口粮,很难指望后勤。算上盔甲兵器,顶多再带六七天的口粮,急行军的时候还得减,只带三天,而这时候的‘三天’,都是压到最低,可能就带个六斤粮,这么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