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学!”
“好了,月女刚过来,总要让她轻快会儿。”尚傅笑着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又道:
“你不是说有不少农事要问她吗?正好一块问了,省得到时候又找不到人。”
徐田曹不可能天天往外邑村跑,他是田曹,接下来他整个县都得走一圈,而韩盈为了上课,又得经常往返于县城,到时候两人还真不一定能碰得上,想到这茬,徐田曹拍了拍大腿:
“是即,月女,我问你,这个农具……”
仅仅是种子已经不够徐田曹造作了,他早就想到韩盈提到的牛耕和农具,只不过一直脱不开身,没办法去问,现在有机会了,自然得赶紧问清楚。
这个时候,韩盈就要感谢不喜欢卖东西的奶奶了,她的初高中课本全都被留了下来,其中历史课本上。正好有曲辕犁的图片,而她的教辅书上,还有曲辕犁各部分叫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介绍!
这简直是给了韩盈全方位提要求和解释的空间,她从功能、使用、制造,三个方面提出了建议,并给出了大致的改进方向,甚至当场画了几张接近曲辕犁,但又不是完全曲辕犁的图出来。
只要交给匠人制作出来,再稍微改进,真正的曲辕犁,差不多就能成了。
至于为何要这么麻烦,原因也很简单,韩盈她又没那么好的脑子,这个记得,那个也记得,可平时的记忆力又没那么强,时间长了,迟早要被人看出来端倪。
但制作方向可就不一样了,思维方式哪里都能应用,以后遇到空间里没有的东西,韩盈照样可以通过这些方式去研究,得出解决,乃至应用,到时候就算有些东西做不出来,也只不过是速度太慢和没有想到那个方向而已。
徐田曹没有怀疑,甚至在韩盈的引导之下,他也设计了两稿犁,随后又拉来了尚傅,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最终只留下来三稿,准备做出来,尝试效果如何。
此外,韩盈又被尚傅安排了大量的课业,因为田地还需要有人照看,韩盈不能全天候留在县里上学,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一旬,五天留在县里,五天回家,若是中间事情,可以暂且把课业停一停,先回家处理事务。
这么安排之后,韩盈的日常变得极为规律起来。
每旬五天在县里上课,过五天回家处理事情。而她在学《仓颉》的同时,还开始听尚傅给自己讲《诗经》《左传》《道德经》甚至还有《韩非子》和《吕氏春秋》!
当然,这些内容讲的比较散,他大多是在借助里面单独的文章来传授如今的社会规则,为人处事,以及本县的一些利益关系等等。
有意思的是,尚傅似乎也没有太多当老师的经验,而且课程也时常在换,韩盈刚没上几天课,他就拿出来诗经的《氓》,极为认真的讲了三天,反复的用各种素材讲,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要想着谈恋爱,尤其是不要上头,上头就完了!
韩盈:……
说起来,婚姻问题的确是她前进道路上的一个大坑,稍不注意就能把她给坑死,韩盈也在结婚和不结婚之间反复摇摆,毕竟如今生育实在是太坑,搞不好就会死在生产上。
所以,韩盈曾经认真考虑过不婚,但这种选择很快被她给否定了。
人皆有欲,韩盈也是如此,她喜好男色,医学生那么累,她还能谈两段感情并尝了禁果,汉代生活条件是达不到现代了,可男色却不一定,她能找到的娱乐放松手段屈指可数,凭什么终生禁欲啊!
恐惧生育,完全可以让男方结扎,简单便捷还不会有后遗症,避孕效果更是杠杠的。
除了怀孕问题可以解决,还有一个更加现实的情况是,如果她想在这个时代闯出条路来,就不能先给自己来一刀,自我阉割。
因为这涉及到政.治,如此一来,她的婚姻,也就不再属于个人私事,而是政.治形象。
一本红楼梦能发展成红学,韩盈的行为虽然不至于解读这么多,但一定会有人认为她是在用不婚来换取权力的入场券,甚至如果她直言不婚是抗拒生育,那就是和现今的国家政策是对着干,更佐证了前者,倘若拔高立意,为了百姓安康而奋斗什么的,岂不是更堵死了其她女性踏入这条道路?
明清时期抗争的自梳女很有勇气,但那只是最无奈的选择,因为她们只能靠纺织谋生,而她明明有更多的选择,没必要开最烂的头。
所以借着这个时机,韩盈充分的和尚傅探讨了一下这方面内容,当然,没有把后面她想拉着女人一起做官的想法全说出来,只是从女性不宜过早怀孕,她个人比较喜欢长相俊美和性格乖巧听话的男性来说的,而中和所有的选择,韩盈也根据现今有的情况,询问尚傅立女户和招婿怎么样?
尚傅完全没有想到韩盈对未来有了这么多的打算,他沉默片刻,先是表扬韩盈的想的很对,然后话题突然一转,说招婿是一个比较坑的选择。
至于为什么……
这得从战国开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