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那就只能暂时抛在脑后,随口嘱咐过后,她将注意力放在何户曹身上:
“既然有所交谈,那你觉着何玄君如何?”
“能力极佳。”
提及何玄君,顾迟便想起今日归来时崔英向他透露的话,略微迟疑片刻,他还是道:
“只是……女子为官,总会更容易惹些流言蜚语,之前还没那么严重,因为良人你的事情,有人起了异心想害她,何户曹为求自保,便提前下了手。”
“妙哉!”
顾迟说的话,可真是让韩盈心中喜悦。
何玄君并非女医,而是体系外自主成长的女官,果真是如她所想,能坐稳这个位置的,都不缺机敏和本事。
尤其是朝内的消息传到长安城内,再传到安陵县,必然会出现落后和变形,很大可能会出现,有人想,并且宣扬要按照旧有规矩来惩戒此事,这对何玄君来说,简直是危机到了极致,可她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而且颇为完美。
闻世弘他们几个,出现算是帮了她,但那只是加快了进程,就算是不帮,她自己一个人也能处理好,顶多就是慢了些罢了。
不过,像这样的危机,本来也不应该出现,如今减轻了责罚,想来日后如何玄君这种情况的,也没办法算计起来,也是解决了她们的一桩麻烦事儿。
看着韩盈高兴,顾迟便放下心来,只是提及何玄君,他便忍不住想到了城内说的那些事情,心中开始五味杂陈起来。
他是入赘,韩盈身份又这么高,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很正常,早期想攀附时,他也觉得没什么,甚至在知晓韩家有个姓廖的存在时,亦时觉着对方不如自己,也就是一时取乐的玩意儿,过个几年韩盈就不会在意,自己完全可以容忍,可这次,顾迟却真放不下心来。
那可是大将军啊!他怎么争得过对方?
对于共度一生的人,韩盈下意识想培养些感情,可感情总带着排他性,的确有几分动心的顾迟握了握拳,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良人,你与大将军之事,是否也是和何户曹一样……”
话未问尽,可韩盈还是瞬间意识到了顾迟此刻的心态,她停顿片刻,笑着反问道:
“妒忌了?”
善妒于妇人而言,是罪责,于他这样的赘婿来说,也是,他……不该问的。
顾迟闭口不言,心一阵阵抽疼起来。
看顾迟颦眉蹙额,如西子捧心般愁眉不展,韩盈心中不由得有些长叹。
她想好好过日子,找一个有能力操持家世,明面上好看,还对她忠贞,危险时不卖了她的赘婿,除了挑选人品,保证利益,还需要用一些感情拴住他。
只是,讲感情,那
情侣间自然会产生占有欲,进而无法容忍伴侣身边还有其他人,不过这种不能容忍,也会因为巨大的阶级差异而进行调整,不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可以忍,可撼动他地位的,便会让人产生惶恐和不安。
这算不上什么把男人放到女人的环境里,他就是个‘女人’,只是顾迟更重感情而已,有些男人,这时候恐怕敢回她一顶绿帽子,又或者是有精于谋划的,就要借着此事向她要补偿了,也就是顾迟,被她这么一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都快哭出来了。
可也就是这个性格,才能被她选中做赘婿,不然,早就掰了,既然如此,也得哄啊。
伸手抚上顾迟眉头,韩盈轻声道:“想什么呢,我那时还没与你相识呢!”
沉溺在悲伤中的顾迟身体微微一僵。
这,这,还真是啊,他那时又没到她身边,那她找别人再正常不过啊。
所以他这几天伤心伤个什么鬼?!
顾迟脸又开始红了,甚至还蔓延到了耳垂上,可他还是硬撑着对韩盈问道:
“那现在……”
“卫大将军可不好人.妻。”
这一番争执下来,卫青恐怕能尴尬到在地下建造个崇政殿出来,绝对不会有任何心情再和她牵扯,至于她——生活好好的,就别给自己增添麻烦了。
捏了捏顾迟脸颊,韩盈调侃道:
“至于我,有你这朵家花,何必再去寻外面的野花,所以顾迟你打算何时入门,快点做韩家冢婿?要不,你我今日就做了?”
“良人!”
顾迟我完全没想到韩盈这么快就上了高速,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说点正事。”
童子鸡,实在是不经调侃,为了防止对方恼羞成怒,韩盈也只颇为遗憾地松开手,拿正事转移起来注意力:
“宛安县是我老家,颇有些积累,我请了一些善于养生的老医过来,过两日就要到了,他们都是些上了岁数,年过六七十的老人,舟车劳顿,必然疲惫至极,你请到家里来,替我好好照顾些,我有要事请他们为之。”
既然是正事,顾迟也不能含糊,他快速收拾好心情,答应道:
“良人放心,我必会认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