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一看,就被听到消息,紧急赶过来的郝贤堵在了路上。
看她前行方向,猜出韩盈想做什么的郝贤立刻开口:
“韩刺史莫急,军粮由我亲自督办,不会有什么问题,还请你先说一说,此战结果如何?斩杀多少?”
急奔而来的郡守郝贤铺面带来一阵风,似乎从昨日至今,他身上那件外袍就没有换过,火光和月光的照应下,还能看到上面斑驳的血迹,两鬓间更是飘逸的乱发,询问过后,他嘴唇紧抿着,下颚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而兴奋,还是急着想要从韩盈口中得知确切结果的缘故。
“总共死了一万八多人,其中一万为斩获,另外八千为匈奴自己踩踏而死,楼烦王也在其中。”
听他这么说的韩盈步伐还是未停,不过她一边走,也一边在说战果如何:
“此外,我军共计伤亡五千二百零六人,其中战死两
() 千一百九十三人,重伤一千六百三十五人,轻伤但不能继续随军者六百多人,剩下的七百多轻微包扎后直接归队了。”
“什么?!”
听到这样的战果,郝贤当即瞪大双眼,呆立在原地,手仿佛被雷劈了似的颤抖,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明白韩盈根本不可能骗他,可这样的战果——怎么可能出现啊!
郝贤其实已经从前往卫青处回来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他知道这应该是一场大胜,但也没有想到能胜到这种程度,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理智的他还是忍不住喃喃道:
“伤亡不足四千,杀了一万八千匈奴骑兵和楼烦王,这,这怎么可能啊!”
嗯,在郝贤观念里,还能行动的轻伤不算在伤亡里,当然,其实重伤也可以不算,毕竟人还没死嘛,如此一来,双方的战亡比就更惊人了,差不多是1:9,在华夏战争史中较大伤亡比中绝对占据前排。
手握兵权,能调动万余骑兵的郝贤与匈奴交手过数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敌人有多么难以对付,听那道上满是尸体的他,想过这是一场惨胜,也想过既然是伏击,那或许也有可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己方伤亡个五六千人,斩杀上万也足够惊人了,可谁承想居然杀了将近两万,自己才死了这点人,这——
“后生可畏啊!”
比起来需要人通力合作,分不清到底谁出的力多,谁是关键性因素的政事,军队作战则极为依靠将领,能够大胜的战役,必然是其将领有着寻常人无法达到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争辩和质疑,想想对方的年龄和令人只能仰望,无法理解的战果,郝贤根本生不出半点酸意,就是活在世上仿佛是凑数的感觉,越发的清晰。
他使劲摇了摇头,将这种自己好像是个废物的感觉踢出去,握拳一挥,亢奋的再次开口:
“此等大胜,必须要庆贺一番,可惜卫将军明日还要出行,这样,我这就去备上好酒好菜,明日清晨送去为卫将军饯行!”
郝贤行动力太强,刚说完就要走,吓得韩盈立马拦人:“郝郡守停下,万万不可如此!”
转瞬间已经走出三米开外的郝贤停了下来,他扭过头,疑惑的问道:
“这是为何?”
“卫将军从长安至此,与匈奴征战,看似身体无恙,实则已生疲倦,突然饮食酒肉,容易引发水土不服,若是步兵行军也就罢了,骑兵一日百里的……这劳军,还是等卫将军回来再说吧。”
其实不只有劳累这一项会引发‘水土不服’,极度紧绷的精神,也会让人无法摄入和往常不同的食物,韩盈前世见到过不少高考生,平日里吃的比较普通,高考前到了,家里觉得得好好补补,炖鸡肘子都做了出来,没任何病菌和不干净,但吃了的考生却克制不住的腹泻千里,高考直接凉凉。
当然,能够在主将这个位置坐住的,不仅军事天赋一等一的强,身体素质也绝对不会差,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出问题,但——
保不齐真有可能出现那百分之零点
零一嘛,即将出发的,还是别赌了,一切以安全为上。()
就是这么高兴的时候,让对方停下什么都不做也不好,韩盈想了想,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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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郡守想有所助益,倒不如找些清茶送去给卫将军,此物在关外颇有大用。”
听到解释,郝贤也明白过来,他有些狐疑一顿酒肉饭菜,究竟能不能有那么大的杀伤效果,但正如韩盈说的那样,没有回旋余地下,还是别赌这种可能了,他是去送礼讨好对方的,不是给自己得罪人的!
念头通达间,郝贤立刻拱手行礼道:
“也好,我府中有不少清茶,这就送过去,多谢韩刺史告知了!”
和郝贤分别,韩盈在原地沉吟了片刻,没有再选择随机选几家抽查,而是找到了负责此事的吏目,让他们通知每户将烙好的饼先送过来。
大户人家不缺人手,也不缺那几个挑担和推车,送过来倒没什么难的,而这一送,也着实暴露了一些问题,有做的快的和做的慢的,大小不一,以及少量夹生的问题,有郝贤派手下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