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她群殴,终究是没有在继续旁观,他寻人要了药膏,挑了个无人注意的时候,将药膏递给她,问道:
“这几l天,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出乎意料的,是曹舒没有对杜延质问,甚至是大骂,而是抬头向他询问:
“我兄长,真的在跟着曹都尉勾结匈奴单于吗?”
杜延微怔,下意识看向了曹舒的眼睛。
和过往那种一下子就能看到底的清澈不同,此刻的她的眼中多了许多难以看透的情绪,像是从一个孩子猛然成长成了大人,只可惜,世界没给她更多的时间,即便她已经尽力去成长,脸上还是带着几l分茫然。
杜延轻叹,微微颔首应道:“是。”
曹舒对这个回答并未感到意外,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四五岁的时候,记得城里曾经封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城门开了后,奶母天天在哭,她一家子都死在匈奴人刀下。”
“我还有个照顾我的小兰姐姐,母亲仁慈,允她自赎自身,她也是因为匈奴人而死,据说,走的时候她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
对于一些人来说,他们无法将奴仆视为和自己平等的存在,但养条狗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何况她们是长久照顾自己,能够交流的人!
从她们身上,窥见几l分匈奴多么凶残的曹舒,声音逐渐哽塞起来:
“那群豺狼……他们是怎么敢的啊!”
杜延沉默。
曹舒没有哭,她伸手抹了抹眼,整个人多了几l分如释重负,极为平静的对着他开口:
“多谢你给我解惑,之间我还觉着亏欠……现在我什么负担都没有了。”
没有再与杜延多说,曹舒将药膏还给了对方,起身,缓慢而又坚定的走进了宅院。
与此同时,从长安率兵而来的卫青,在途中收到了韩盈的第一封密信。
而私商正抱着曹捷的幼子,带着零星几l个人,骑马仓皇的逃出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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