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至于另外三种情况,韩盈想了想,道:
“卫将军要带骑兵过来,匈奴大军进入汉国疆内,我们增加边防兵力防止他们退离,剩下的交给卫将军解决,若是在关外,只要是集结在一起,对卫将军来说就有征伐的机会,顶多就是委屈一下公孙敖你又没有战功了,不过——”
“若真是出现那种情况,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清理一下上谷郡城。”
郡城的骑兵调出去那么多,他们带来的八百骑兵加上民夫想控制起来不要太容易,清理一波还能回头和皇帝哭诉一下,不是她们不努力,实在是猪队友太多带不动啊!
这样,即便此战她们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也能稍微有点功劳,回头还可以在救治伤员上蹭蹭,也不算白来一趟。
宋琳完全没想到韩盈会这样两头吃,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对自己接下来好处也不少,立刻恭维道:
“韩刺史英明!”
“英明等战后再说吧,现在还有个问题呢。”
韩盈没将宋琳的马屁放在心上,她继续开口:
“不管怎么说,战前都是要保证城内稳定的,如此,我等就不能直接派骑兵包围那农庄抓人,最好有上谷郡中人参与,此事涉及都尉、长史,能出手的也就是郡守郝贤了,只是他……总归是要有些证据才好,杜延、蒋师,你们二人在这方面可探查到什么?”
话未说尽,可在场众人都明白韩盈的意思,无非就是怀疑郡守郝贤也参与此事,甚至就算他没有,想要让他调动部分人一同抓捕曹捷汲廉也需要一点证据,不然,想说服对方动手除掉自己人可不容易。
这是现在最大的难题了,蒋师沉思片刻,道:
“那农庄戒备极严,外人极难入内,很难拿到废药,无
法拿此指证这两人,不过,我手下最近探听到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被杀的曹肥过往极为好赌,可这些时日却不与任何人进行赌戏,似乎是输了很多钱财,可没人知道他输给了谁、又输了多少,或者说,到底是输了什么东西,让他敢去找一郡长史索要钱财。”
说着,蒋师看向了杜延。
杜延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和私商交易……以及他们这些人分脏的证据,不,这不可能,或许是暗语所记的账册?可,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个可能着实让杜延乍舌。
他到没怀疑这会是假的,对于这些做见不得人事情的官吏们来说,手下人能不能办事并不是最重要的,信任才是,不然谁知道对方搞鬼反坑自己?而信任这种东西,基本上主要靠血亲姻亲以及手下有明显的,自己能满足和拿捏的弱点,如此,是血亲又好赌曹肥自然会受曹捷和汲廉的信任,至于被曹肥的弱点反噬,那就是这种情况的必然结果了。
曹肥如何坑这两人姑且不论,想到账的杜延很快意识到,这并不好用,他直言道:
“不对,曹肥抵押的是不是账不好说,就算是,我顺着查的时候也会惊动汲廉曹捷他们,更何况,那些人敢对曹肥做局,恐怕也不会轻易交出此物吧?”
这又是一个困境,而且根本没办法短时间解决,而长时间大家也等不起了,意识到这点的众人都有些焦躁,公孙敖直接一拳砸在身边的案几上:
“还是直接动骑兵吧,乱也能先把这假军情送过去。”
“不可!”
蒋师连忙反对:“上谷郡城有上万骑兵,还有那么多官吏夹杂其中,你这么乱来,届时人人自危,接下来调兵守城都要成问题的!”
宋琳也心焦的厉害:“这不行那不行的,我等难道要在这儿等死不成?”
“好了!”
韩盈喝止这些人的争吵:
“这曹肥究竟赌没赌出去账册不重要,只需要让郝贤相信有这个账册,而且和他有关,并在我手里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