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情吗，或者说让你印象比较深刻？”
印象深刻？
时铭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顾九京昨晚发给他的那句——不穿衣服的也行吗？
时铭狠狠揉了一把脸，从胸腔里挤出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
“没关系。”医生应该是看出来了什么，笑着说，“不用害羞，恋爱是件很甜蜜的事情。”
“他……对我很好。”时铭声音很轻，语气温柔，像是在一点点回忆，“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吃完糖果后，连喝白开水都觉得是苦的，所以他一天天地喝着黑咖啡续命，死死抱着，不肯松开，拿手盖在上面，还不让人往里加糖。
这样回头再喝水，水也是甜的。
时铭沉默良久，盯着眼前的桌面看了又看，说：“害怕有一天，他也会离开。”
“他很爱你。”医生总结道，“你也很爱他。”
“我爱他吗？”时铭茫然道。
“是的，你非常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