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起头，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郁闷。
他做了一晚上的梦，稀奇古怪的。
梦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总有一个怪怪的声音，发出“嘻嘻嘻嘻嘻”。吵闹了一晚上，他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这个魔性的声音，怎么可能睡得好。
“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
祈雪菲知道他不想多谈，也不介意。
或许是有几天没见面，她发现老爷子真是老了。不是指容颜，而是精神。曾经何时，她见过老爷子这样颓丧的表情？
正如祈家的未来，看似蒸蒸日上，实则也开始走下坡路。
“您今天觉得身体如何？李医生那边还没有最新消息，肾源的问题我会继续跟进，您不用担心。”
老爷子未发一言，也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这让祈雪菲的心狠狠的一沉。
她知道祈良星带那个女孩儿回来是要做什么，她希望老爷子能拒绝。但她忘记了，当初他就能背弃国家，现在只是用一个普通人的命来换他的命，在他看来说不定很划算呢。
或许，他从未变过，只是学会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