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抚摸着猩红的花瓣:“你说的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艳红的血珠盈盈的躺在花瓣上,像是露珠般,衬得这宝石曼陀罗越发的生动。
荼九随手扔了这支花,慢悠悠的起身,脱下了身上染血的外套,盖在双目怒睁,满脸不敢置信的男人头上:“晚安,知己先生。”
他轻笑着,嘲讽而轻蔑。
知己?
大言不惭。
有些人站在高处,就以为这座山的高度是自己的了。
宁渊觉得短短几天,便足够他看清自己是什么人——像他这样的人,自私、冷血、谨慎,又以愉悦至上,最喜欢藏在黑暗中,看着人性丑陋与扭曲。
最不可能做的,就是亲自动手,让自己染上鲜血。
荼九柔声哼着悠悠的童谣,轻轻脱下染血的衣衫,赤裸着走进浴室。
他之前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不然宁渊不可能相信的那么轻易,他也确实很不喜欢亲自动手——但总有什么,高于原则。
窗外雷鸣震响,狂风暴雨即将来袭,但在此之前,浴室里先响起了淅沥水声,蒸腾的热气裹着血腥袅袅婷婷的飘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