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响,锅碗瓢盆嗑击出声,狗日的,还敢不敢象妖精一样祸害人,还敢让人---特别优秀的男人神魂颠倒?妈妈地,老子不嫌你旧,不嫌你跟过其他男人,吴新飞狗日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先老子捷足先登,让你死翘翘,红颜是他妈的祸水,不是什么人都能沾的,老子的菜,你也敢先夹?你不死就怪了,还有敢的吗?有能你就跳出来!没了?该老子伏妖降魔了,我不收拾她,她还要出来祸害人,不可以!田家兴仰躺在床上,双臂压在脖子下,听细雨倾诉,宁吃鲜桃一口,不啃烂梨半筐,风有些撩人,让人心酥心馋,再等两天,卯足了劲,等事态发酵,让那丰满的女人酥痒,在肉里,在骨头里痒,手抓不着,药医不到,收拾不了你?田家兴在美滋滋里咬牙切齿,狗日的,用着老子地方多了去了,分到手那么多地,哪个给你耕种?
雨飘得有点儿乱,一时半会儿停歇不了,烟雨朦胧,密织惆怅,姚翠萍不再矜持,看着那些熟睡的小布点儿,她苦笑了,原以为生活会很美,吴新飞用强盗的思维和方式,占了她,可以一占一生,她喜欢这突忽其来的凶和猛,陶醉在这被蹂躏的快乐里,甚至梦想:光生女儿不行,总得生个儿子,吴家香火必须旺旺的,一旺叠三代,激情似火,飞花碎玉般泼洒,流年有根,这不难,总陶醉,儿子没想到手,倒是让吴新飞无端送了命,别人都说她是怪兽一凶猛的榨油机,吴新飞骨髓里的东西,都被她榨出来了,是这样吗?她笑得很甜,美好的总是如白驹过隙,灵动象翻飞的羽毛,虽很慢,却总也抓不住。
王格扬又是不修边幅,胡子邋遢,象四脚兽,穿着进水的鞋,是猴年还是马月垫墙跟的货,又翻出来糊弄脚,象挖饭的勺子的脚指甲啃了泥,他虽不善待脚,脚却不给他惹事生非,既不生脚气,也不开裂,象人,没那么娇气,把积聚的雨水,踩得四下飞溅,“姚翠萍,别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想拾点是非,这没是非就活得浑身不自在!”
“是吗?我看沈冬秋走不远,没准在奈何桥上等你!你袭了他的官位,却没他八面威风,这是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