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一脸狰狞,“你们——不仅在赛场上欺负人,下场以后还继续——我要到组委会告你们,让你们退赛——禁赛,再也不能比赛。”
他恶毒的说着,诅咒着。
仁王和平等院凤凰面无表情看着他发疯。
仁王友善提醒,“不好意思,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事实上,我也看他不顺眼!”
“哈?”男人抬头,眼中满是不相信。“那你还帮他!”
“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不小心!”他一字一句的强调。
男人崩溃的大叫,“你骗蠢货呢!”
谁相信啊!
仁王终于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原来你知道自己是蠢货啊!”
笑容突然变冷,“也对,也只有蠢货才不知道,场上和场下不能一概而论!”
男人:“你……”
“可是,他做的太过分了。你难道就没有看到凯文的惨样吗?”
“那你就打回去,在比赛场上——打回去!”仁王冷冷道。
平等院凤凰侧眸。
“只有蠢货和无能的人才会在比赛之后像一只野狗一样无能狂吠!”少年的身高其实不如高大的欧洲人,可他却有三米的气势。
男人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心中的怒火又该如何……
仁王才不管这些。
那是别人的事,他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位大叔,不走吗?”仁王路过某道声音时问道。
“走!”
……
“看我不顺眼还帮我?”回廊上,平等院凤凰努力拉平嘴角。
“欺负我的前辈,看你不顺眼不可以吗?”仁王抱着肩膀冷声道。
平等院凤凰道,“可以!”
“那你的实力强悍,我欣赏你的实力,不行吗?”
少年语气相当理直气壮。
“……行!”平等院凤凰倒是一顿。
仁王看着他,“我这个人最是护短,我认识你,欣赏你,碰到别人诋毁你,踹他一脚,有问题吗?”
“没有!”
平等院凤凰嘴角轻勾。
这小子,脑子有病!
但——他喜欢!
“那个小红毛呢?”心里高兴,平等院凤凰在提起某个看不顺眼的红毛时,语气都好了不少。
仁王眨眨眼,晴水绿的眸子透着几分清澈的愚蠢,下一秒,兀然回神……
“呀——毛利前辈——”他背着网球袋就要往外冲。他是过来找毛利寿三郎的,是去看毛利寿三郎热闹的。
——怎么在这停了呢。
!!
都怪刚刚那个蠢货!
“那个蠢货是哪个队的!”仁王问道。
“澳大利亚——”平等院凤凰懒洋洋的看着少年眸中火焰滋生。碧色水绿的眸子添上火焰,火蓝交织的样子,透出别样的奇异美感。
就像这世界上最不可能的相交的存在,融在了一起……
“你想干什么?”平等院凤凰跟在焦急的仁王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当然去找麻烦啊!”仁王理所当然,耽误了他的事,不得给点教训。
“你不是说场上场下不一样……”
“我这本来就是场下的事!”仁王理直气壮,他又没有比赛。
平等院凤凰挑眉:……
他跟着人,走过阴暗的长廊,在即将走向光明时,终于听到了……
“哇,你真的好高啊!”
平等院凤凰:“……”这是什么愚蠢的开口。
“还行!”
冷淡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味道。
“呵,越知月光——”平等院凤凰笑得意味不明。“所以,你带他来,是来找越知月光的!”
“要不然呢?”听到声音,仁王放慢脚步,贴着墙走到拐角,悄悄探了个脑袋过去。“噗哩~还真在这里——”
“找越知做什么?”
平等院凤凰抱着肩膀靠在仁王身后的墙上。
“毛利前辈有长高的烦恼,我之前跟他提起过越知月光这个人。他就上心了……”
仁王的心专注在拐角之外的地方,没看到阴暗的角落里,某人眸中逐渐愉悦的色彩。
“你是谁——”越知月光是个冷淡的人,可架不住毛利寿三郎热情如火的询问。
“你长高的时候有没有难受啊……我最近特别难受!腿天天疼!打球重心不稳,基础训练得反复做……”
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自己的困惑和难过。
连越知月光插嘴的机会都不给,半天硬是没有找到打断的时机。
越知月光:“……”
这家伙的嘴是借来的吗,要花钱吗?
“……”完全找不到插嘴机会的,越知越光瞥了他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角落,准备直接离开。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已经很符合他的优雅理念了。
却没成想,这个小红毛不仅是个嘴碎,而且是个跟屁虫。
他挪一步,对方挪两步。
简直——
“你那个我们可以直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