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覃厌恶地看了赵林峰一眼,关掉了免提。 “你以为单馆长会认识你这个无名小辈?说的好像跟单老关系很亲密一样。” 下一刻,许长覃的脸色僵住了。 “赵先生?许长覃,快把电话给赵先生!” 单馆长急切地说道,许长覃一脸不敢置信,僵硬地走向赵林峰,将手机递给了他。 “单老要跟你说话。” 赵林峰淡淡地看着他,接过手机。 “单馆长,最近身体还好吗?您的风湿病应该彻底好了吧?” 赵林峰笑着问道,单馆长因为经常到地下去做文物修复工作,身子风湿病非常严重,一度甚至卧床不起无法动弹,还是赵林峰治好的他。 “好了好了,都多亏了赵先生!” 单馆长激动地说道,赵林峰笑了笑。 “不过,赵先生,您怎么把这事情说出来了?” 电话那头,单馆长正站在一间宽敞的密室里。 密室当中,摆放着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全都是赵林峰以一己之力从海外追回的。 这些文物,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展现在世人眼前,所以都藏在了这间不见天日的密室当中。 单馆长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来,这里面静静地看着它们。 “单馆长,丧乱贴本就是我国的,况且,以假换真的事情又不是我们干的,是前朝干的。就 算我们现在大大方方地把他拿出来,倭国也挑不出个什么理来。再说了,我华夏泱泱大国,区区弹丸之地,还不配跟我们纠缠!” 赵林峰霸气无比地说道,电话那头的单馆长一时都被震住了。 “若是暴露了,恐怕会给你造成麻烦啊。” 单馆长回过神来,苦口婆心地说道。 赵林峰顿时想到了吉娜,神色有些尴尬。 现在吉娜家族的私人博物馆里,还有一副他仿制的赝品呢。 “咳咳,那就还是先照现在这样来吧,不过我需要单馆长您帮我证实一下,京都这幅确实不是真迹。” 赵林峰说到,单馆长点了点头。 “那赵先生,您把电话给许长覃吧。” “好。” 赵林峰将手机递给了许长覃,许长覃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单馆长。” 许长覃心中忐忑不安,开口说道。 “赵先生说的,确实是真的。当然那大盗偷走了丧乱贴的真迹,还在现场留下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现在也收藏于国家博物馆,只是不向外人开放而已。若是你还不信,可以到京城来,我带你亲自看看。” 说完,单馆长挂断了电话。 许长覃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机从掌心中滑落,砸落在地面上摔得四分裂。 “现在相信了吧。” 赵林峰摇了摇头,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丧乱帖,竟然还有如此秘辛。 还有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还跟华夏国家博物馆的单馆长关系如此亲近? 许长覃久久才回过神来,固执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不相信,除了王羲之本人之外,还有人能完全表达出王羲之字迹的雄强风骨!丧乱帖的最珍贵之处,在于他由行入草的表现过程,点画之间的风姿,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许长覃斩钉截铁地说道,市面上流传着各种名画的赝品,但丧乱贴的赝品却是极为稀少,原因就是如此。 制作出来的赝品,在懂行的人看来基本上一眼就能辨认出是假的,也就没有人敢去造假了。 赵林峰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既然你还执迷不悟,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笔墨伺候!” 众人疑惑地看着赵林峰,猜不到他要干嘛。 不过,茶馆老板方才已经见识到赵林峰在古书法作品鉴定上的功力了,而且也看出来了他的身份不简单,此时也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去拿出了最好的笔墨和宣纸。 赵林峰将宣纸铺在桌面上,缓缓研着墨砚。 “装模作样,难不成你还想写一幅丧乱帖出来?” 许长覃冷笑一声,说道。 赵林 峰放下了墨砚,抓起了毛笔。 “丧乱贴用笔苍劲,结体纵长,轻重缓急极富变化,完全摆脱了隶书和章草的束缚,十分纯粹。书写时,先行后草,而后时行时草,变化万千。” 赵林峰朗朗说道,手腕不停摆动着,一个个狂逸的字体在他笔下流淌而出。 渐渐,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这,简直就跟丧乱帖真迹没有区别! 八行六十二个字,赵林峰很快就写完了,放下了毛笔,长舒了一口气。 所有人看着赵林峰,张大了嘴巴。 难不成这个人,是王羲之转世? “你不是说,没人能写出来吗?” 赵林峰看向许长覃,问道。 许长覃浑身僵硬,呆呆地看着桌上墨迹还没干的丧乱帖。 可以说,只要仿制出王羲之的印章,再将它进行做旧,这幅字帖足以以假乱真! 许静茹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林峰高大的背影,一个人,真的能拥有这么高的才华吗? 放在古代,赵林峰这样的才能,甚至能称得上一句天下才气十斗你独占八斗! “现在,该心服口服了吧?” 赵林峰盯着他,问道。 许长覃脸色难看,艰难地点了点头。 方才,他自峙稳操胜券,甚至放出了条件任赵林峰开的狂言,现在可算是自食恶果了。 “你想要什么?” 许长覃干涩地问道, 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不认账,名气可就要在整个华夏书法界臭了。 “就你的但丹青造物馆吧。” 赵林峰笑了笑,说道。 “不可能!” 许长覃下意识地说道,愤怒地瞪着赵林峰。 他可是在丹青造物馆中投入了他毕生的积蓄和心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