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兔跌落在地上,本来以为自己没救了,毕竟这是大半夜。没想到会遇到其他的房客,徐兔生出了勇气,用最后的力气一搏。
她看到跟自己一样肤色的男人,立刻呼救:“救我,救命。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要绑架我。”
徐兔没认出沈铮,应该说她眼睛好了之后就没见过沈铮。
她脸上一个巴掌印,头发凌乱,很狼狈,却不肯屈服,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哀求和渴望得望着沈铮。
是很可怜,沈铮面无表情:“不关我事。”
这话是对着那个高个子男人说的。
男人笑了笑,低头去抓徐兔,像老鹰拎起小鸡仔那样提起徐兔,小姑娘没有还手的能力,张嘴就要咬人,被男人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
徐兔嘴角流血,一阵头昏眼花。
完了,我完了,徐兔绝望得闭上眼。
但预料中被抗走的命运没有降临,模糊的一声闷响,徐兔恍惚间睁开眼,看到沈铮站在面前,白人晕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徐兔怔怔得看着他,不是不打算帮忙的吗?
沈铮只是战术性撤退,趁着人没注意搞偷袭。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他有机会叫同伴过来。
但似乎也没什么用,在电梯口等半天的同伙过来了。
嘴里骂了一句脏话,那人冲过来。
沈铮皱眉:“躲开。”这话是对徐兔说得。
徐兔手脚并用往后退,强撑着站起来,往回跑。
同伙想抓她,被沈铮拦住。
沈铮冷冷看着他,也不废话,直接出拳。
他体格不如这人壮实,但他知道打哪儿疼,毕竟是学过格斗术。
很快这人被ko倒地。
“小心。”
徐兔的惊呼声响起,她找了一个灭火器回来帮忙,不想先前被打晕的男人居然醒了,正伺机扑
向沈铮。
沈铮回头,一把刀扎进那人的肩膀,哀嚎声响起,男人被沈铮踹倒在地毯上。
徐兔脱力般跌坐在地上,越想越觉得害怕,忍不住哭起来。
沈铮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怎么了?”
傅茶不放心,走出房间来找沈铮,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沈铮皱眉:“给你买的东西在旁边的袋子里。你先回房间。”
傅茶低头,看到了他买回来的姨妈巾,妥帖得放在远离战场的地方。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傅茶走向沈铮。
沈铮:“我没事。你别过来。 ”
那个被他捅了一刀子的男人,这会醒了,贼心不死得正在裤兜里掏东西。
这把刀是沈铮从另外一个白人手里抢来的,那这个人手里应该是……看形状,好像是一把枪。
沈铮面色凝重,走过去,一脚踩在那人手上:“他有枪。”
傅茶对人体结构很了解,扫了一眼:“他拿不起来的。你的刀尖扎住的位置,让他肩胛外侧的肌肉没办法转动。”
果然像她说的那样,那人掏半天,愣是没拿出来,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沈铮。
傅茶在徐兔身边蹲下,快速得察看她的伤口,还好都是皮外伤。
徐兔看到傅茶,哭得更大声了。
傅茶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酒店保安终于赶来,控制住不法分子。
警察来了,需要沈铮配合做笔录,傅茶当然要跟着一起去。
沈铮:“你回去休息,不是痛经吗?”
傅茶:“你放心我一个人在房间吗?”
她一个人其实也睡不着,只是她脸色不好看,沈铮心疼她:“肚子还很难受吗?”
傅茶无所谓:“每个月都来一次,早习惯了。”
徐兔默默递过来一盒药:“这个药对痛经
有效果。”
“谢谢。”傅茶没跟她客气。
徐兔像是得到了鼓励,献宝一样说:“你们要是还需要什么药,可以问我。我这还有胃药、感冒药、退烧药、云南白药……”
这是一个移动的小药箱啊,傅茶打断她的报药名:“止痛药就可以了。”
徐兔有些失望得闭嘴了。
“你别管我了,你既然带了药,给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我也可以帮你。”
徐兔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看着比傅茶严重多了,还在关心别人。
徐兔:“小事,小事而已。我从小就一直被人欺负,都习惯了。”
她以前是个瞎子,从小到大走霉运,总是被人欺负。小时候还被小孩砸破过头,她也看不见,连谁砸的都不知道。
傅茶问她:“这些人,你认识吗?”
徐兔摇头。
傅茶:“他们是闯进去你房间的,还是刷卡进去的?”
徐兔明显不好意思开口,支吾半天才说:“我给他们开的门。”
傅茶:“?”
这孩子没常识吗?
徐兔垂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我看猫眼里是小白, 我就开了门。”
声音小小的,徐兔也觉得挺傻。
一个故意躲起来不见她的人,怎么可能半夜敲她的酒店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