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白很警觉,看了一眼坐在船尾的傅茶和大李子,他只是简单得说了两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船很快靠岸。
对面已经烧起来了。火势汹汹,直冲天际,映亮了那一片的天空。
官白拉着女孩的手,对着傅茶和大李子道了一声英文的谢谢。
官白有点怕这个粉色杀马特。
他听过那么一句至理名言:穿得越粉,打人越狠。
这个粉毛杀马特刚才烧船的时候,那动作一气呵成,压根不给人留退路的。
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他判断,粉毛是绿毛杀马特的老大。绿毛杀马特娘唧唧的。有时候吧,官白都分不太清楚,这些人的性别。
在国外,长头发的未必是女人。短头发的未必就是男人。
“你们……”官白觉得刚才也算是一起坐过船的交情了,敌人的敌人,就能当朋友,“有车回去吗?”
傅茶摇摇头。
其实是有车的,但傅茶故意说没有。
大李子捏着嗓子,翘起兰花指:“好姐妹,带我们去主路就行。会有人来接我们。”
一辆车从暗中开出来。
开车的是一个胖子。
不是沈铮,傅茶收回视线,坐上车后排。
到了主路上,傅茶和大李子下车。
官白降下车窗,探出一张无辜的小脸蛋:“今晚上多谢你们了。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傅茶抱手不吭声,大李子自然明白她的态度,主动拒绝:“不了吧,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
官白惊讶:“你们不是这里的人?”
大李子笑而不语。
算是默认。
看着车子离去,大李子看向傅茶:“老大,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怀疑我们?”
傅茶不语。
夜色里,杀马特浓墨重彩的妆容,也掩藏不
了她略显沉重的心情。
官白人在这里,沈铮给谁补课呢?
很明显,那只是一个谎言。
……
车子在路边停下,戴着鸭舌帽,帽子压得很低的男人上车。
徐兔看不见,但很敏感,抓着官白的手问:“怎么了?是他们追上来了吗?”
官白安抚道:“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上车了。”
男人微微抬头,压低的眸子极黑,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
官白做了一个求饶的手势。
求求了,留点面子,不要在徐兔面前说他。
官白是徐兔全部的安全感,她整个人都挨着官白,双手都紧紧抓着官白的胳膊。
沈铮收回视线,什么话都没说。
徐兔跟奶奶一同住。奶奶年纪大了,又常年吃药,早早就睡了。
官白将她送到家门口。
徐兔没有马上进去,她抓着门框,没有焦点的眼神,对着官白。
她这双眼睛其实生得很美。
可惜,它装点了世界的美,却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美丽。
“小白。那些人肯定还会找你麻烦的。”徐兔叫官白小白,这个名字有点傻,官白纠正过她好几次,可是后来,就随她去了。
官白:“嗯,这两天他应该会消停。”
他念了一串号码,“记下来,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找我。”
徐兔怔怔点头,重复了一遍官白的号码:“我记住了。”
“进去吧。”
“嗯。”
徐兔摸索着,验证密码锁,然后关上门。
被夜风一吹,官白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外套还在徐兔身上。
官白摸摸胳膊,狂奔回车里。
“老张,赶紧开回家。”官白尖叫,人往风口坐。
沈铮不咸不淡得看他一眼:“刚才没见你冷,我还以为你不会冷。”
官
白赶紧说:“对不起,哥,我今天太冲动了。”
道歉的态度要好。
沈铮不理他。
官白垂着脑袋:“哥,徐兔是因为我,我没办法不救。”
沈铮淡淡的声音响起:“你觉得我会见死不救,所以不跟我商量?”
官白抿唇,态度越发低到尘埃里:“我冲动了。”
沈铮:“如果没有碰到那两个杀马特,你今天能这么顺利脱身?”
官白:“裴宏那个人,得罪过的人不少。”话锋一转,“是,我不该侥幸。”
他知道沈铮在不高兴,别的话就不要说了,道歉就完事了。
沈铮转脸看向窗外,“那个粉毛杀马特做事特别利落,要不是她放火,裴宏肯定要追上你们,不会让你们轻松脱身。”
裴宏他们虽然被困在木屋里,但没什么事,最后打破窗户,一个个爬出来,弄得灰头土脸的。
沈铮慢条斯理得摘下手套,重新戴上腕表。
他摘下帽子,露出漂亮疏离的面容。
官白很懂事得奉上消毒湿巾,上供给沈铮。
官白:“那个粉毛大哥好像是个哑巴。”
“大哥?”沈铮挑眉。
看着身量倒像是个的女的。
官白:“嗯,可能是个异装癖男人。他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