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我光在医院门口被揍了。”宁北没注意她的反应,只顾着解释,“哦对了,她酒店刚好在我隔壁房间,我还意外看着她拎了一大袋子药。”
“什么药也没看清?”
“没有。”
宁北也开始懊恼,怎么显得他就像个蠢比,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顿打。
但眼下也只能安慰,“四爷也就今天生气,没两天就好了,你别跟他置气啊。”
傅卿卿听了,惨淡的笑笑头,“我怎么会跟他置气,从来都是他欺负我的份。”
这话说得有些楚楚可怜,宁北叹了口气。
他和傅卿卿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算是一起长大的,要不现在也不会夜正擎和白墨都走了,他还来这里安慰她。
以前总觉得她和夜正擎之间不一般,现在看她这样,也看出来几分。
不由有些怜悯,“有些事还是想开一点,不是你的不要强求,说不定别的更好呢。”
他说完,傅卿卿半晌没了声。
宁北等了一会儿,也不自讨没趣,打了个招呼走了。
包厢门关闭,灯光被隔断,傅卿卿的四周空落落,视线茫然又执着的直盯着某一
处,直到眼眶酸涩,也不肯移开目光,仿佛她已经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人生。
……
夜正擎当着白墨的面关了房门,将人挡在外面。
松了领带扯开纽扣,他躺倒在沙发上。
胳膊挡着眼睛,露出来的下颌轮廓分明,弧线紧绷。
沉默两秒放下手,眉宇间满是烦躁的意味。
桌上有酒店例行给他送来的酒,他起身将酒开了,灌下一杯。
刚要喝第二杯,又猛地停手。
那晚的酒精导致断片,一环接一环导致如今的局面,手中的酒一下子变得烫手了起来。
他撂下了酒杯,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以后再不要给他送酒过来。
做完这一切,才再次倒在了沙发上。
昏暗的灯光掩饰了他殷红的眼角,夜色笼罩下来,勾勒出男人一夜未眠的落寞身影。
第二天一早,白墨来房间找人,敲门半天却根本没有人。
他手都拍麻了,电话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
担心人在里面出了事,到楼下准备去找前台来强开时,意外看到夜正擎刚从外面回来。
前台刚拿过房卡走过来,“白先生,我们是现在上去还是……”
白墨朝她摆
了摆手,“别,没你事了,你走吧。”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三步并两步朝大堂外的人走过去,“你这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夜正擎还是昨天那套衣服,脸色很差,眉宇间三分倦意。
他扫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径自往电梯走去。
白墨眉头紧皱,连忙跟上,“问你话呢,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又睡不好了?你这样等回去了我重新给你找个医生看看……”
忧心忡忡的语气,夜正擎终于开了口,“没有,别瞎操心。”
说完看了眼手表,“再啰嗦下去,还去不去赛马场了?”
今天是明家所办赛马正式开始的时间,白墨早上找他就是来提醒他。
眼下他耽误了时间倒打一耙,白墨瞪大了眼睛,“你可真好意思!”
夜正擎没什么情绪睇了眼他,上楼后直接进了房间。
十来分钟后,再出门他已经是干净清爽的模样,西装笔挺,面如冷霜,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白墨开车,两人出发。
一路没说什么话,到了地方,刚好碰上也过来的宁北。
他脸上的伤应该一夜,不但没有好转,反倒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
,肿得不成样,眼睛剩下了一条缝。
这可谓是丢大了脸,戴了个口罩才勉强能不被笑话。
眼下看到夜正擎,还有些怨,但自己理亏在先也不敢讨伐。
甚至想到了什么,主动上前谄媚道,“四爷和白爷来这么早,我走之前注意了,骆铮那边还没动静了。”
说完瞥了眼夜正擎,清了下嗓子道,“倒是顾晓初门口,大清早放着一份珍宝斋的早茶,包装精致的很。骆铮买都买了,竟然还只放门外,说明两个人还没亲密到那份上对吧?”
他自认拍到了马屁,谁知话音落下,夜正擎凉凉看他一眼,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
白墨表情也有点古怪。
珍宝斋是全国连锁的餐厅,以早茶为一绝,临城自然也有,只不过旗下的门店离他们和宁北住的酒店都有段距离。
联想到夜正擎一大早出门,还语焉不详的样子,他顿时狐疑起来。
宁北还毫无察觉,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凑得更近,“四爷,我是认真的,骆铮起那么早买了早茶,连敲个门都不敢,活脱脱就是个舔狗,还是个希望不大的舔狗,你还有……”
白墨听得眉心直跳,服
了这个脑子短路的,及时喝住,“行了,闭嘴!”
被呵斥的人有些不服气,直到看到夜正擎阴得能滴水的脸色。
他脖子一缩,找了个理由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