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观察我的话,只有 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躲在了芦苇里,因为那片地方很高,躲的人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刚才他打人我这边却没有动静,所以,他距离我的位置有可能是在芦苇群里离我最近大概5米开外的位置。
我按照自己的猜想,把马文才的大概位置发给警方。
警方这边很快就给我回了个收到,并且告诉我还有2分钟到。
接下来,我慢吞吞的爬上了堤岸。
堤岸下是斜坡,斜坡下是江水,我一边下坡,但在离水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七上八下。
水,若金波,江水,若明镜,站在镜子边缘的我看着平静的金波倒映着对岸的五彩缤纷,灯红酒绿。
桥上依旧是时而呼啸而过的货车,他们有序的,稀稀疏疏的划过。
我紧张的咽了咽唾沫,走进水里。
好冷,我因为来得着急穿的是拖鞋,水位渐渐的淹没我的腰身,紧接着是颈部。
后来,后来我似乎听见警察叫别动的传话。
还有开枪的声音。
我的黑发在月光的照耀下跟黑色的江水融为一体,徒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江水上,我回头,准备往回走。
我刚往前进了几步,我的脚却仿佛失灵了一般腾空着,似乎有一双手正在把我往后拉。
我被拉进了水中,长长的黑发也一同淹没水中。
脚底,是一双白皙通透且带着青色的黑的手,只有手,余下,是一坨如海藻般的黑,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把往下拉。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水鬼。
我用尽全力挣扎,但是在水里的我很快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加上自己的水性本来就不怎么好,已经尽力在憋气了,难道我真的要恍惚间我闭上了双眼。
空幻的传话,我似乎还能听见老爸的声音。
荞麦,荞麦你在哪儿?,荞麦,是爸爸在叫我吗?爸爸,我在这!快来救我!
警察同志,我女儿可能在江里,你们赶紧帮我看看!荞麦,你快出来?。
水面,咕噜咕噜,是泡泡在水面秒破的瞬间,警察们并没有注意到江面的水泡,因为它太微弱了。
荞峰捂着身上的疼痛,打了几通我的电话,没有打通,他按耐不住的要往提岸上爬,被警察阻止了,警察强行把他拉下,安慰他“我们已经安排救生人员搜查了,有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家长人员,请冷静好吗!”。
荞峰看着被押送的马文才,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盯着他说“我是冷静不了一点,警察同志,我 现在就恨不得将这个垃圾千刀万剐,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事,我是死都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