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在二人之间。 你真的是姬野警官。” 柯南缓缓从安室透身后的黑暗里缓缓走了出来。 通讯器频道里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着降谷零这边传来的声音都楞住了。 清晰而不带一丝杂音,甚至容不得他们质疑是自己恍惚之间听错了。 说小凌不是小凌—— “什么意思?” 姬野凌抬手不动声色的抹去唇角的血沫,挑了挑眉。 “姬野哥哥是怎么进入病房找到我们的。” “门是开着的。” 姬野凌面色一怔,但在理解他的意图之后,随即放松身体,挂起了一副啼笑皆非的神色。 “我知道柯南你喜欢玩侦探游戏。但我要真是组织的人,其实对你有一万次下手机会。” 说着,姬野凌走上前了一步 ,想要为自己辩解。 “理惠看到你的时候,原本平静的精神会失常。你与她最痛苦的记忆有关系。” 柯南步步紧逼。 “因为我和曾经杀害他家人的凶手长相一样。” 姬野凌云淡风轻的承认道。 “你很熟悉疗养院的物品放置。进入之后,你直接从抽屉二层找出了镇定剂。” “我小时候在疗养院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护士习惯把镇定剂放在这个位置。当时情急之下,下意识的遵循记忆拉开了抽屉。他们也放在那里,真是太巧了。” 姬野凌耸了耸肩膀,随即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抽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柯南以上说的这些,并不能成为定罪他的理由,只是一种揣测.没有拿到实际证据,姬野凌有一百种方法洗刷自己的罪名。 所以他现在看起来甚至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那么姬野哥哥——” 柯南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 “为什么你今天会受这么重的伤?” 最简单的话语,却像是一把落下的重锤,将姬野凌轰然击溃在了原地。 他前额的伤口还在流血,左眼视野中是一片血红色的迷蒙。头晕目眩,胸腔里传来抽丝剥茧般的细密疼痛。 是啊,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接受Julep和他同时存在,接受可以使用Julep掌握的一部分能力的同时,相应的,他自己的能力也会被削弱。 他本来不应该这么狼狈的。 咕咚—— 姬野凌的咽喉上下滚动了一下。 “因为——” 细密的汗水流了下来。他看起来还在绞尽脑汁地为自己想着一切借口。 安室透眸子里划过一丝失望。他向前走了一步,从左手衣兜中拿出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焦黑色长方形小物体在姬野凌眼前晃动了一下。 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戛然而止。 姬野凌的瞳孔颤抖着收缩 ——这是那个掉在伊织无我暗杀现场的打火机。 近乎转瞬之间,他的脸色就白了一层,像是失去了所有血色。大脑在片刻之间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伊织无我,那名公安并没有死。 他没有死在那场人为的火灾里,而是不为人知的活了下来。 铁证如山,自己逃不掉了。 想到这里,姬野凌轻笑起来。低沉的笑声牵扯着胸腔又是一阵震动,传来密密麻麻噬咬一般的痛,可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愉悦。 “那么柯南——”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姬野凌暗示性的歪了歪头。在这一刻,他的神情全然改变了,肆意而邪性,轻佻而放纵。打量的视线缓缓从面前二人身上不加掩饰的滑过。 明明他才是应该束手就擒的人,可他却像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只是仅仅一个动作,他就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 柯南看着面前终于不再伪装的人,明亮的蓝色瞳孔在这一瞬间暗淡下来,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从进入楼梯间那一刻开始。” 他轻声回答道。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做过什么,为什么那时候还要回来救我呢?” 姬野凌走上前一步,半蹲在柯南面前,带着隐隐笑意的轻柔嗓音循循善诱的问道。 他指的是柯南折返回来,将唯一一针麻醉针用在了护士身上这件事。 咔嚓一声,冰凉沉重的钢质手铐落在姬野凌的手腕之上,紧紧束缚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姬野凌不为所动。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专注的,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面前的小侦探。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也从没有打算逃。 “收队,任务成功。” 身后,安室透漠然的下达完指示,放下了对讲机。 柯南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颤动,看起来有很多想要说的,可最终话语翻涌到嘴边却又被尽数咽下。 “哪里有那么多理由,救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的吧。” 他仰起脸,露出了一个尽力挤出来的笑容。他明明是在笑,可表情看起来却难看的像是要哭了。 于是姬野凌知道,柯南知道了。 姬野警官从始至终都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卧底“玫瑰”。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戛然而止。 截断他们的是一条流淌着的,不可逾越的,名叫正义的河流。它太过深不见底,崇高而伟大,雄伟而壮丽。汇聚了一切人类自古以来坚信坚守的美好品德。 将他们所有共度过的时间,消磨过的日子,一起看过的日落与海,一起历经的险阻,尽数填塞进去也只是奔腾不息河流中的沧海一粟。 所以,也就到此为止了。 分离的十字路口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 只是这一次,前路迢迢,他们不会再相遇与重逢了。 三步并两步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逐渐接近铁梯的回响声叮当不绝。听起来有人在情急之下赶过来时,匆忙之下甚至没有选择电梯。 “那么,你是姬野凌,还是玫瑰呢?” 安室透瞥了一眼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