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朗姆一步。” “朗姆之前还失误过,可为什么BOSS从来没有收回过他手中的权限,反而一再纵容。” “明面上来看,你做的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与朗姆平起平坐。” 贝尔摩德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真的了解这个组织的全部吗?好好想一想吧,GIN,你握有的权利是否真的和朗姆相当过?” “这么些年,你的手上明明握着一把最关键的钥匙,可你却从来没想过用他得到答案。“ 说到这里,贝尔摩德似乎自己都感到诧异,意味深长的看了琴酒一眼。像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他身上的这一面一般。 “至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 贝尔摩德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We are both God and demon.Because we are going to reverse the flood of time and make the dead men alive again.” “这就是我的答案。” 贝尔摩德似乎已经没有了和他交谈的兴致,向船舱走去。飘扬的金色长卷发摇曳飘荡。 “为什么要告诉我。” 身后,琴酒一贯漠然的声音传来。 贝尔摩德即使不回头,也能猜到那个男人现在的样子,一贯冷血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相信任何人的防备模样。 她的脑海里想起了另一双眼睛,浓烈的灿金色,像是纽约连绵多日暴雨都无法浇灭的燃烧火焰。 他说:我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很简单,我想要毁灭这个罪恶而肮脏的地方。” “这里的所有人,所有的成员与实验,包括那位先生,也包括你——和我。” “我们都是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我成功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我想要毁灭的不是一个人,一个基地,又或者一个实验项目,而是我们所有人。” “因为我想看我们自取灭亡的结局。” 贝尔摩德心里这么说道。 可她最终回过身,轻佻的一笑。这抹笑意出现在她本就娇艳的面容上,让她看起来更加明艳照人。 “嘘——“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她这么说道,曼妙的背影消失在人潮拥挤的甲板上,徒留琴酒一个人在原地。 而现在,他又重新回想起了三天前的那场交谈。 贝尔摩德说的明确,姬野凌身上有自己想要的所有答案,他是一切问题的源头。 “猎犬计划”是个简称。真正的实验计划代号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这是组织在位于意大利边陲小镇的实验室开展的一项实验。,是组织档案为最高机密那一栏的实验项目。 筹备日期非常久远,由那位先生亲自签名审批通过。实验室于23年前成立,11年前毁于实验体暴动。 琴酒当时正在米兰出任务。那时他还没有现在的地位,只不过是在组织中才崭露头角的新人。 那段时间,组织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正传的沸沸扬扬。大部分人对他持冷眼旁观的态度。 他和他们不是一个出自体系,琴酒并不是在组织基地里长大的,他是极少数BOSS从外面招揽进来的人。 大部分人无法理解,BOSS为什么会信任他。而琴酒也无需他们的理解,认同或是信任。 BOSS当时下达的的指令是——解决实验室中所有活口,不能让任何一丝消息泄露出去。 琴酒连夜赶到的博尔米奥。那是一年中的十二月。下火车的时候天空降下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他压低帽檐,穿过镇上狭小拥挤的火车站。 实验基地的火势烧的凶猛,映红了半边夜空,烧红的裸露钢骨像巨兽倒地的尸骸。琴酒只看一眼就判断出,这绝不是意外事故,是人为的蓄意纵火。 镇上的居民都跑了出来,仰望着半山腰庄园里燃烧的建筑指指点点。这么大的火,镇上的民用消防队都派不上用场了。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请自来的异乡人。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疯了一般主动走进火场之中。 琴酒隔着皮革手套推开烧的滚烫的虚掩栅栏门。 吱呀—— 铁篱栅栏门的轻响湮没在噼里啪啦爆裂的火花噪音中。 琴酒将手伸入衣兜之中,推开[伯][莱][塔]的保险。枪管里有满满的15发子弹。足够送这栋楼里所有的活物,无论是人还是实验体上路。 军靴踩过院中的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 奇异的是,这里很安静。没有惨叫哀嚎,没有混乱暴动。只有火焰燃烧时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冬日壁炉里安静燃烧的木头。 风裹挟着冰凉的雪花,掠过脸颊,呜呜的风啸中裹挟着源自雪山深处古老空灵的低吟,月光落在院中光滑的鹅卵石路径上,漾开清浅的光晕,附近林子里夜鸮的啼叫,一声接一声。 从半山腰望下去,山下的博尔米奥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在夜里亮起一盏又一盏昏黄的灯火。幽幽灯火没有一盏照耀到这里,陪伴这座庄园的只有长年呼啸不绝的风。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寂寞。 走到门厅时,琴酒警觉的停住了脚步,抽出衣兜里的[伯][莱][塔],让它自然的垂在身下。 就在刚才那个刹那,他产生一种感觉,门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等待着他,或许就是引发本次动乱的实验体中的一个。 这是许多次生死边缘游走过后才练出来的直觉。但是,琴酒有自信,无论门后是什么,死掉的都不会是自己。 那时候他才19岁,年轻气盛,所以他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也一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