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终于缓缓落下帷幕,整个现场都被一种既喜庆又略带感慨的氛围所笼罩。张云雷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与黑郭老师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人生目标差异,这种差异就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中间。而与师兄弟们相比,彼此所拥有的东西也是截然不同。
此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新婚的妻子馨澜。尽管婚宴上发生了一场接一场的“闹剧”,但馨澜依旧面色平静地送别着宾客。她的从容和淡定令张云雷感到一丝安慰,同时也对她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然而,当张云雷再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阴沉着脸的郭老师时,一股紧张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那张阴沉的面庞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心事,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相。张云雷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视线缓缓移开,开始扫视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师兄弟们。
有的师兄弟脸上带着微笑,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勉强,似乎只是为了应付眼前的场景而硬挤出来的;还有一些师兄弟则面无表情,宛如戴着一副冷漠的面具,使人完全猜不透他们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些什么。
张云雷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那声轻微的叹息如同秋日里飘零的落叶一般,轻轻地飘落在空气中,带着无尽的怅惘与无奈。他的心绪就像被打翻的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搅得他心烦意乱。
下意识地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挲感。他这才发觉,原本柔顺的发丝上竟沾满了五彩斑斓的礼炮碎屑,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点缀其间。只是,此时此刻的他,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
稍作停顿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但他依然坚定地朝着不远处静静停放着的保姆车走去。
终于来到车前,张云雷伸手握住门把手,微微一用力便将车门拉开。随后,他动作敏捷地钻进车内,迅速落座,并顺手重重地关上了车门。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扇紧闭的车门仿佛成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纷扰以及所有令他烦心的事物统统隔绝在外。
伴随着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启动,然后以风驰电掣之势向着广场疾驰而去。
坐在车上的张云雷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那不断倒退的街景,然而他的目光虽然落在了那些匆匆掠过的景象之上,但他的心绪早已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难以平静。
回想起今日那场盛大而隆重的婚宴,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之中交织、闪现。尤其是郭老师那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色,以及师兄弟们或凝重、或忧虑、或无奈的神情,这一切就像一块块沉重无比的巨石,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令他感到一阵又一阵莫名的压抑和无奈。
可是此时此刻,无论内心如何翻江倒海,他也深知自己必须要暂时将这些纷繁复杂的杂念统统抛诸脑后。毕竟,前方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演出正在等待着他去全力以赴地完成。这场演出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不仅仅关乎个人荣誉与声誉,更承载着众多粉丝们殷切的期望和喜爱。所以哪怕心中再怎么苦涩、再怎么烦闷,他也要咬紧牙关,调整好状态,以最完美的姿态登上舞台,展现出属于自己的风采。
馨澜面带微笑地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参加她和张云雷婚宴的宾客,然后缓缓转身回到了宴会厅内。此刻,厅内只剩下脸色依旧平常的曹某以及神色各异的德云社众人们。馨澜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坐在主位上的郭老师眉头微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仿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目光先是落在一脸平静的曹某身上,接着又转向了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馨澜。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哎!真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与无奈。
有些师兄弟们心怀鬼胎地凑到了郭老师面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嘿,郭老师,听说张云雷那小子结婚啦!您知道他那婚房花了多少钱买的吗?我可好奇得很呐!还有啊,他哪来这么多钱呀?该不会……这房子其实是您给他买的吧?哈哈哈哈!”说完,这群人便哄堂大笑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馨澜的女子却面色沉静如水,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师兄弟们,然后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道:“是大兴区芳华苑别墅 88 号,总价打完折之后六千万元整,而且这还没算装修的费用呢。怎么样,各位师兄弟们,你们当中有谁打算给报销一下这笔开销吗?是开支票好呢,还是直接转账到银行卡里比较方便啊?”话音刚落,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那些原本还嘻嘻哈哈、不怀好意的师兄弟们一个个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