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安抚般。 那瞬间的感受,差点令徐连强绷出来的神色破碎。 眼下感知到了雄虫身体的颤抖,他亦是心上一悬,想要问对方怎么了。 “婚礼稍后会举行,我跟雌君还有话要说,少陪。” 顾玠的礼貌与得体也是身居高位的雄虫很少会表现出来的,徐连怔愣之间,就被顾玠拉走了,顾重也很快又继续招待起了宾客。 他们还没有走到后楼,徐连就感觉身边呼吸一重,紧接着雄虫竟然抱住了他。 他自小受尽苦楚,身边也从无亲近之虫,即便知道自己与顾玠要结婚,但骤然之间毫无准备,令他手脚僵硬,浑身都似火般滚烫。 “雄主。”这两个字自他的喉咙里慢慢滚出来,听不清情绪。 “抱住我。” 徐连的心尖都因顾玠的话而发颤,但他随即就发现了顾玠的异样。 “你怎么了” “有些脱力罢了。”雌虫就算受伤了,力气也要比雄虫更大,顾玠依靠着对方才能勉强站稳,“还要劳烦雌君扶我先回卧室。” 他第三次喊他雌君了。 前两次当着所有虫的面,这次在这样及其亲密的情况下。 徐连垂下眼皮,只看到他的雄主后颈一截白皙的皮肤。 他身上也尽是汗,汗珠都从脖子滚落到后背去了,一颗跟着一颗。 徐连这时才意识到,恐怕刚才那样强大的精神力,耗费了顾玠不少力气。 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吗可是对方之前不还是嫌弃他,要逃婚吗 徐连收敛了其余的表情,将顾玠抱稳了,想了想,又将他整个身体都抱了起来。 这般动作,将他身上的伤口弄得裂开了些,只是徐连像是没感觉似的,依旧往前走着。 雌虫的力气从来都是比雄虫大的,这样的场景众虫见怪不怪。 只是那些宾客无意望见了这一幕,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测。看来顾玠的确很满意这名雌虫,就连要回去都跟对方粘在一处。 另一边,一路追查到顾家的仪也看到了那辆飞行器。 顾玠已经回来了,顾重自然不愿意让更多虫知道其中内情,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了。为了客气起见,还邀请对方留下来吃喜酒,被仪拒绝了。 “不用了,我还有要务在身。”仪拒绝了顾重,转身的时候,却朝飞行器上看了一眼。 雄虫身上会分泌出一些只有雌虫可以闻得到的气味,他闻到了,那只雄虫的气味很香。 仪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卧室当中,顾玠的脸色已经完全煞白了,看上去不仅是脱力那么简单。 可随着他的难受,空气中独属于雄虫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烈。 徐连让虫打了一盆水来,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顾玠的衣服全部脱了,给他擦了一遍。 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就看到了对方的身体。 徐连不喜欢雄虫,对于他们的印象也从来都是不好的,平时在军营里如非必要也不会跟他们打交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雄虫完整的身体,从头到脚。 神情越来也凛冽,擦完以后,他当即给顾玠又重新穿上衣服。 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徐连的表情更冷了。他打量着这只陌生的,已经成为了他的雄主的雄虫,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徐连以为顾玠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可没想到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顾玠鼻子的前一刻,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他立即想要收回手,只是到了一半的时候,却被顾玠握住了。 以他平日了解的那些雄虫的作派,徐连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不敬,要教训他,连忙敛目。 本身他就是半蹲在地上的,现在也变成了跪在上面,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教训。 只是等了良久,也不见顾玠说什么,抬起头时,就看到对方握着他的手,眼睛再次闭了起来。 徐连有一种奇怪的,好像顾玠睁开眼睛是为了确认自己还在不在他身边的感觉。 思绪乱七八糟,看着对方如此虚弱,徐连还想起有种办法可以帮助雄虫快速恢复体力,不过 想法立刻顿住,与此同时,他紧紧抿住了唇角。不知为何,耳根染上了一抹通红。 顾玠一直睡了三四个小时,徐连也就跪了三四个小时。 顾重来看过对方,若非顾玠抓住了徐连的手,说不定对方就要迁怒于徐连了。 雄虫的婚礼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