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喊顾玠名字的时候,牵画他们无一不是惊诧万分,可看顾玠没有特别的反应,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 徐连叫多了后,喊得也比从前更顺口。每次听他这样喊,顾玠面热的同时,心中又会升腾出诸多欢喜来。 “既然是六殿下邀约,就去一趟吧。” 顾玠看到程术邀他去的地方,跟上一回兄长带过来的请贴上写的地点是一样的。 恐怕这次并非是对方让他出去,而是官洄。 一般来说,如果邀请一个人总是被拒绝,那么也就能明白对方不愿意相交之意。不会再过多打扰了。官洄如此锲而不舍,让顾玠心中奇怪的同时,又升起了警惕。 “到时你就跟在我身边,知道了吗” 徐连没有说自己要不要去,顾玠就默认将对方带着一起了,这种把他看成自己人的感觉让对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好,我都听阿玠的。” 徐连惯会说这种话,顾玠看他一眼,徐连尤不觉得自己的话讲得有多亲昵。 像极了耳鬓厮磨当中,悄声的情话。 “那日你不必过来,去的地方离徐府更近,我先去找你,然后再出发。” 顾玠不管说什么,徐连都是一番好。瞧他快活的神情,顾玠嘴角也跟着慢慢扬了起来。 外头日色正好,两人一起去逛了一圈,又议定了赴约该送什么礼物等之类的细节,徐连才告辞离开。 转眼就到了赴约那日,顾玠跟徐连登门之后,果然见主人乃是官洄。 前来的客人顾玠也大都认识,皆是从前在会宴上见过的朋友。只是其中也有两个人是让他意外的,一个是广阳王小世子凌珩,另一个则是前段时间被皇上关了禁闭的八皇子,不知怎么提前被放出来了。 顾玠注意到,这两人对官洄的态度非常微妙。他们的地位都在官洄之上,可在对方面前,却是放低了身段,尽力地哄着对方高兴。 这毕竟是官洄的事情,顾玠看了没多久就不在意地丢到一边,跟徐连低声说起话来了。可他不愿意参与,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提起他,没过多久,官洄就以席面主人的身份向他敬了一杯酒。 “元琼身体不好,这杯酒我替他代了。”徐连在外面并不会喊顾玠的名字。 说着,徐连就将顾玠面前的酒杯拿了过去,斟满喝掉了。 其余人见他颇为豪爽,亦纷纷敬酒。顾玠想起上回徐连喝醉的事情,等其余人再来的时候,替徐连逐个拒绝了。 “不是同你说了,在外不可如此饮酒” 不知道徐连都喝下去了多少,顾玠拿掉他手里的酒杯,袖口宽大,他干脆没有再放开徐连的手,就这么握着没有放开。 等席面稍散,顾玠打算带着徐连一起离开,谁知伶俐过来找他,说是六殿下有事想跟他说。 “牵心,在这里好好看着云怀,他喝了不少酒。”吩咐完牵心,又弯身跟徐连说,“我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 伶俐早就在一旁候着了,看他讲完了话,才上前带路。 他们今天来的地方是一处古园,兜兜转转,顾玠才到地方。伶俐只将他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进去以后,见到的却不是程术,而是官洄。 “六殿下呢” “殿下有事先回去了,我让他借伶俐给我一用。”官洄说着,脸上带了歉意,儒雅更甚,“并非是有意要欺瞒元琼兄,只是多番邀请,元琼兄都不愿来往,怕让我的人去请,你又会拒绝。” “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问,可是我有哪里得罪了元琼兄,让你对我避之不及,不肯相交” 官洄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受伤,可顾玠只觉得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更重了。 按理,他不应该对一个结识不久的人如此排斥。皱了皱眉,依旧温润如常。 “你我相识甚浅,谈何得罪。” 一句话不但回答了官洄的问题,更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划分得明明白白。 官洄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嘴角也有几分僵硬。 “难道元琼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想同你结交吗” “官公子。”顾玠直觉不太对,试图打断对方的话。 “我想同你结交,是因为我、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便心生好感。”官洄似难以启齿,风轻云淡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我知道这样很冒昧,可是我” “官公子,请你自重。” 顾玠声态严厉,再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道了声告辞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