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顾玠成婚了。因此言辞之间,不仅仅是将他看作是丞相之子,或者是少年将军那么简单。 “承蒙诸位抬爱。” 燕琅来者不拒,酒过三巡,他跟顾清濯告了一个罪,要先离开去更个衣。 他的脸都红了,眼神瞧着也有一些醉态,顾清濯夸了一句燕之山虎父无犬子,就让燕琅去了。 只是在对方离开后,顾清濯给汪岑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派了一名小太监在后面跟着燕琅,防止这位“小将军”会做出什么事来。 燕琅是很有分寸的人,这点从他上次参加五公主的生辰宴就能看得出来。 突然这样喝酒,还半途离开,不难怀疑是不是跟顾玠有关。 顾清濯的怀疑没有错,燕琅离席以后,就跟宫人打听了顾玠的去向。 顾玠要跟燕琅解除婚约这件事只有他跟徐连以及顾清濯知道,表面上燕琅还是他的未婚夫,并且一表人才,再加上他出手大方,那名宫人很快就悄悄将顾玠去展莲池喂鱼的消息告诉了他,并给他指了去展莲池的路。 展莲池并不属于后宫,以燕琅和顾玠的关系,是可以过去的。 宫人也没有想太多,拿了燕琅给的银子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跟在燕琅身后的小太监停住了脚步,重新回到宴席上把燕琅的打算告诉了汪岑。 展莲池比御花园要更大一点,除了池中心的一个亭子外,另修有几座大小不一的木屋。 这些建筑跟其它地方的奢华不同,主要追求的是雅致。也是当年贤妃娘娘第二喜欢来的地方,那些木屋是顾清濯为了哄对方开心特意建造的。 当初鲤鱼咬死了莲花后,顾清濯本来十分生气,要将这些鲤鱼还有不慎将鲤鱼放进去的宫人处死。是贤妃娘娘求情,才让两者安然无恙。 徐连倚在栏杆上喂鱼,为了让每一只都吃的到,他不得不东撒一点,西撒一点,鱼抢得厉害了,还要苦恼地皱住眉。顾玠在石桌旁,听着保怀跟他讲自己生母的事情。 由于顾玠的记忆一直没有回来,保怀经常会跟他讲起贤妃娘娘,还有自己以前的事。 徐连在专心致志地喂鱼不假,可他还有一半心神是放在顾玠身上的。 只是听着听着,他就察觉出了问题。 “殿下,您是忘了以前的事吗” 不是徐连有多聪明,实在是保怀跟顾玠讲的话里面,差不多每三句就有两句是“殿下您还记得吗”和“殿下您从前”。 这么频繁地提起来,就很不寻常了。 “坠马醒来以后,太医说我脑袋应该是撞到了什么,导致失忆了。” “失忆,那您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徐连顿时就顾不得池里的鲤鱼了,他以前看过大脑受到外力撞击的人,严重起来,可能会产生头晕、呕吐这些症状。他也是关心则乱,就算顾玠真的有哪里不舒服,过去这么久了,也已经全部都好了。 “没有,只是记不起来坠马以前的事情。原本是连坠马那场意外也不记得的,不过看到你以后,突然就记了起来。”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当时能够再仔细一点,殿下您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徐连以为自己已经将顾玠保护得很好了,结果今天却得知对方已经失忆有一段时间了,他不由得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满脸都是懊丧的表情。 “怎么会怪你,即便真的要怪,也是该怪我马术不精,所以才会摔下去,你已经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即使顾玠这么说了,徐连还是不大开心。以前他跟顾玠在一起的时候,会经常盯着他的腿,觉得自己没有做好,现在又多了一个脑袋,更是恨死自己了。 还说要保护顾玠,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殿下,等我的伤好了以后,您可不可以给我找个武功高强的师父来我想多学一些功夫。” 这样,不管有什么意外,他都可以更好地保护主人了。 顾玠对他的打算一无所知,“你喜欢学武功” 池里的鲤鱼还在争抢徐连刚才撒下去的鱼食,池水时不时就会发出拍动声。 徐连的声音差不多跟这水声混合到了一起。 “喜欢。” “那我让秋棠给你多找几个,你喜欢学哪一样就学哪一样。” “好,谢谢殿下。” 顾玠笑了笑,将徐连放在栏杆边的鱼食拿了起来,也撒了一抔下去。 “我之前看过一篇有关鲤鱼的杂记,书中说,有一只鲤鱼,经常听书生读书,又受到书生的照顾,后来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