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并不是很疼，是隐隐作痛。
非非没动静，没有提示音，没有光幕。
看不见登载舱，看不见装备栏，脑海里漆黑一片。
没有光幕，没有刀枪，没有登载舱，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和当初没成为天行者之前的普通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并没有被光链捆住，手脚能动，只是坐在普通的凳子上，什么捆缚都没有。
没感受到任何威压，却什么技能都用不了。
不是用不了，是根本就不存在。
我被重置了？变回普通人了？！张哲翰努力回忆着最初紫萝讲的关于“重置”和“抹杀”的定义，为自己现在的状态寻找定位。“抹杀”是灰飞烟灭，“重置”就应该回到地球，重新过上外卖小哥的生活，最重要的一点是所有记忆被清除。
现在大脑的感觉，就是普通地球人的感觉。然而又不完全是普通人，因为记忆还在。
重置不是要抹除所有的记忆吗？
但记忆还在，明明还记得一切。
小春初樱、舒琪、绫濑遥、林子兮、安娜、宁妮……，那些温柔，那些激动，那些旖旎，那些痛苦，那些欢愉，全都记得。
无极九式、高家枪法、龙雀刀法、道德经，也全都记得。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麻将里的白板，明明是一张牌，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张哲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确认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幻界还是在地球。
强烈的光刺入眼球，一片白茫。
慢慢适应了光线，这是在一个30平米左右的小房间里，对面3米的地方是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个人。
20多岁，其貌不扬，个子不高，穿着t恤衫，叼着根雪茄，两脚交叠架在桌上。
后面站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年龄相仿，都很漂亮。
一仆二主，六耳猕猴，天心教副教主梁嘉辉。
看到敌人的感觉竟然不是仇恨而是欣喜，因为梁嘉辉出现在视野里说明自己还在幻界，在幻界就意味着还是天行者，只不过是没有“操作系统”的天行者。
“醒了？还认识我吗？”梁嘉辉用声音尖细懒懒地说道。
虽然交手很多次，但这是张哲翰第一次听见梁嘉辉说话，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仆二主的真实面目。不隐藏，不躲避，不忌讳，说明他们认为这个“白板”不再有威胁。
“主”不怎么样，“仆”却很耀眼，一个妖冶，一个俏丽。
“问你话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妖冶女喝道，迈开长腿走上前来，扬手就是一耳光。
张哲翰本能格挡，随手一招无极散手叶底藏花使出，右掌“啪”的一声打在她双峰之间。
触感软绵绵，只是双峰微颤，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整个人被击飞。
“流氓！”妖冶女怒骂，抬脚踢了过来，张哲翰双臂交叉一挡，整个人被踢得向后飞起，砰的一声贴在墙上，口吐鲜血。二人差距之大，已经不止一个境界。
妖冶女走过来举手还要打，梁嘉辉把她喝住，“别费劲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一个鸿蒙境都能把你打趴下。”语气中带着轻蔑。
张哲翰站起身，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面不改色，镇定地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现在大概明白了，自己可能被下了什么禁制，所有依赖神佚物的技能和能力已全部丧失。
速度、敏捷度那些身体属性也都还在，但数值肯定极低，不依赖神佚物的技能也还在，只是被“封住”了，有点像传说中的“封印”。
“你究竟是谁？”梁嘉辉继续审问。
易容技能已经丧失，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张哲翰”本来的样子，那个外卖小哥，宁妮最喜欢的帅帅怂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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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姐……呜呜……”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主人……呜呜……被抓了。”
“怎么回事？”
霍华德城堡会议室里，小春初樱在即迅里哭着把整个过程向舒琪说了一遍。
“我马上来，你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来了再说。”舒琪说完挂了即迅。
“张翰是为了救我才被俘的，我们必须要救他。”格蕾丝握着小拳头，激动地说。
“我已经和父亲说了，他在王室开会，现在脱不开身。”约翰尼无奈地摊开手。
很显然，霍华德家族的家主找了个托辞，不愿意蹚浑水。
苏友鹏用近乎吼叫的声音大声说道：“我的卫队已经集结完毕，马上就赶过来！”
“你的卫队是不能进城的，违反幻界基本法。”约翰尼提醒道。
“我就没让他们进城，我又不打你们，进城干嘛，直接开到尼维斯峡谷去，封住他们的出口，先轰了他们的城堡。”
苏友鹏早就想到了，纨绔的公子智商并不低，关键时刻从来不怂。张哲翰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哥们，用“两肋插刀”来形容这样的交情一点都不为过。
“苏公子，舒琪姐让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小春初樱小声提醒道。
“我通知她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