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史侯喜欢月夕姑娘早就是公之于众的事情,只是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大家也都装作不知道。
然而月夕姑娘此番回北齐而是为了搬救兵。
厨子走了,别提饭菜多磕碜,几个人都不会做饭,便欺负陆今安以后小辈在厨房里风卷残云,且不说味道如何,他那副满脸锅底灰的样子已经够狼狈了。
宁长城是懂一些战略的,他并没有让陈史侯毁了澜江的河道,而是利用雷火堡的复杂的蓄水系统,将澜江的一小股支流引入堡内,到时候会有大大的用处。
但是陈史侯除了这件事之外,一心要给月夕姑娘修一座桥,不让心上人过于劳累,一个人在河道的浅水区搬着大石头,满头大汗却也干劲十足。
诸葛逍遥整天指挥陆今安的修行之法,对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格外用心,因为这是十六甲卫成员的第一个徒弟,更何况陆今安总是偷偷带好吃的贿赂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也收个徒弟吧,好玩。
隔了大概七八天,欧阳遁急匆匆的回到雷火堡,却发现只有春春姑娘到挂在门楣上,就问其余人去了哪里。
“他们去剑冢了,怎么有情况?”春春姑娘翻身下来说道。
欧阳遁抹了一把汗水,说道:“哎呀,你别整天像个蜘蛛似得,抬着头很累的,赶紧带我去,有大事。”
剑冢位于雷火堡地底,千百年前这里曾是一座火山口,练剑老祖强行镇压此处的烈焰之气,修建了这么一座堡垒供自己定居,后来练剑老祖仙逝,南宫家则买下了此处,利用地底的炎火淬炼剑意。
曾几何时,雷火堡的藏剑名扬天下,除了几年前问世的天问剑之外,很多神兵都曾在这里养气,都是由庄小小亲自锻造的宝贝,比如寒荒剑和裂甲枪。
此时,除了陆今安这个道合玄境的小辈之外,所有人都在将念力灌输到南宫白衣体内,试图帮助他取得天问剑这把天下第一神兵,可是尽管如此,这把剑仍旧纹丝未动,飘荡在熊熊岩浆烈焰之上。
南宫白衣放弃了,也顾不得大汗淋漓,直接就问身后的欧阳遁:“说吧……”
“南唐七子已经到了澜江下游,估计明天就要到雷火堡了。”欧阳遁说道。
诸葛逍遥摸着腰间黑金古刀,不屑道:“这有什么,还不够我砍呢。”
“哎呀,大哥,若真是他们五个倒还好说,可他们是跟着南宫海的旗帜一起来的。”欧阳遁急道。
众人顿时变了脸色。
“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叶清河疑道。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南宫白衣快步出了剑冢赶去布置剑阵,只留下陆今安一个人留守剑冢,并交代,不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准离开。
一行人吃了些许干粮,连饭都没顾得上,各自分头行动,几乎从白天忙到次日黎明,都等着这帮人的到来。
天刚放亮,铿锵的脚步声整齐的传入了雷火堡,铠甲发出的闷响充斥着四周,南宫海坐在一头断尾老黄牛身上,带着南唐七子以及大量士兵浩浩荡荡的走进雷火堡。
他花白的胡须,满脸堆着皱纹,一道疤痕从鼻梁上横展过去,看上去就不是个善类。
南宫白衣闭目凝神,盘膝坐在雷火堡前的广场上,一道长长的木架摆在身后,上面挂了好几把剑。
队伍停在了南宫白衣身前百米,南宫海捋着胡须,幽幽说道:“大侄子,这架子可是等了我好些日子了吧。”
南宫白衣突然睁开双目,凝视着南宫海,唤道:“云、雷、锦书……”
身后的木架上三柄利剑瞬间飞起,盘旋在南宫白衣身后。
“好个御剑之术……”边上一人说道。
看那人站的队列应该是南唐七子之一,南宫白衣没有搭理,正色的对南宫海说:“三叔,我帮你罗列的罪状已经差人送到国君手里了,怎么,没把你送上断头台吗?”
南宫海冷笑:“大侄子,朝堂可不是江湖,岂是你一纸罪状就能搬到我这么简单,国君说了,按辈分,这雷火堡自然该由我接手,还轮不到你这孙子辈当家做主。”
“南宫白衣,你们十六甲卫杀我南唐七子两位兄弟,今日无须多言,我等便要先解决了你。”
那人说着话,便要上台挑战。
陈史侯一步十米从堡内飞奔出来,一柄霸王锤狠狠的砸在地面,大喝一声:“岂能容你放肆……”
见陈史侯出来,那人也不畏惧,十六甲卫的成员早就被他们背的滚瓜烂熟了,满是自信的看着陈史侯,一道天罗密布的白丝游弋身后。
“我乃南唐七子之一,乔……”
陈史侯大步而起,抡起霸王锤怒火中烧直接冲了过去:“无须报上姓名,先打了再说……”
房顶上坐着的诸葛逍遥笑了笑:“这性格,我喜欢。”
两人瞬间打斗在一起,虽然陈史侯的霸王锤有千钧之力,打在此人的天蚕白丝上就跟打在棉花上一般,不是没有力道,感觉就好比被吞了。
又有一人走上台面,春春姑娘立即想出手,却被诸葛逍遥拦住,说道:“忘了月夕的安排吗,你的任务是猎杀那行士兵。”
春春姑娘看得牙关紧咬,忍着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