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萧重楼有没有徐妙音的消息。
诸葛逍遥千里赶来一方面是帮忙找人,另一方面也怕陈奇雄遭遇不测,毕竟北原这个地方太过于陌生,没有一个人保护,总归是感觉有些不安全。
莽盖部落的居住房屋都修建在树枝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个巨型的巢,这些巢连成一片,不仅有加固的作用,还能防止敌人和野兽的侵袭。
陈奇雄拿着徐妙音的画像放低姿态去挨个问,这里的人信奉萨满教,教徒都被称作萨乌,作为敲门砖,陈奇雄带着大量的胡椒。
胡椒有助于腌制肉食,是相当稀缺的材料,对于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北原来说更是至宝,通商时期,三头小鹿才能换来一小盒胡椒,重量不会超过二两。
用胡椒作为物品交换一些食物可以很好的为陈奇雄打掩护,一方面可以解决路途中温饱的问题,另一方面可以熟络北原之间的关系;等价交换陈奇雄总会多给一些胡椒,让萨乌们有徐妙音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离开萧河关四百里,这个地方居住着一个人口较多的莽盖部族,马儿啃食着脆嫩青草,袅袅青烟盘旋在雪山下,几个身穿兽皮光着脚丫的孩子正在合力追赶一只野兔。
二人行至树屋跟前,莽盖居民很快就闻到了胡椒的香味,匆匆从树上跳下来围着陈奇雄打转,有人拿出了鱼干,有人拿出了兽角,总之对于获得胡椒他们是非常主动的。
换着货品,陈奇雄注意到林中的一侧传来惨叫的声音,诸葛逍遥立即过去查看,发现有一妙龄少女正被人拖拽着朝林中走去,他的父亲被打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惨叫不止,周围有人远远的围观,但绝不敢上去阻止。
不过,助个兴逍遥可不会理睬过多,冲过去三拳两脚就给几个人打跑了,他蹲下身子伸手对小姑娘说道:“别怕,叔叔帮你。”
可能是诸葛逍遥看上去有点凶悍,又是个独臂残疾人,身上还背着刀,小姑娘战战兢兢跑到父亲面前,也不敢跟诸葛逍遥接近。
陈奇雄也换完物品找了过来,就问:“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强抢民女呗……”诸葛逍遥道。
那少女的父亲看二人都是走山客的货郎模样,就招呼他们跟着自己上树屋,也不叫上,其实就是爬。
屋子不大,没有隔间,这里没有什么礼仪之分,没有什么男女之别;房间里透着天光,一眼就看到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好像这户人家有些贫苦。
老人家叫查儿旦,是当地最年长的老猎人,瘦小的身躯依稀能看见骨骼肌肉线条分明,可以想象壮年时期应该是个捕猎高手。
抓他孙女的人是莽盖部族的祭祀兵,今年大祭,得抓六十九名十四岁以下的少女献祭,查尔旦只有这么一个孙女,他儿子在前不久攻打潇河关战死了,只有爷孙俩相依为命。
“既是战死,部落首领可有抚恤之类的补偿呢?”陈奇雄问道。
查尔旦摇头:“早些年确实有这种赔偿的交易,现在不同了,他们连一粒豆子都不会给的,有时候还会来抢我们的牛马。”
陈奇雄与诸葛逍遥对视,说道:“如此,那你们为何不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生存。”
查尔旦从一个空心的藤蔓里接了两杯水,递给二人,说道:“我们也渴望有一个土地肥沃牛羊高大的家园,那是一个叫北齐的地方,可是他们不欢迎雪原的人。”
两人不语,查尔旦从屋子的角落摘下一块仅存的鱼干,递给二人说道:“感谢你们的帮助,萨乌会指引你们的。”
陈奇雄取出画像展开,问道:“可曾见过这位姑娘?”
查尔旦摇摇头:“我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见过北齐的人了,你们走货的客人也有几年没来过北原了。”
陈奇雄有点失落的将画像收起来,留下些吃食出了树屋,并告诫查尔旦要尽早离开这里,免得孙女被再次抓走。
两人离开部落,还没走多远,查尔旦的孙女光着脚丫跑了过来,说道:“我见过这个姐姐。”
二人眼睛放光,陈奇雄立即下马蹲在小姑娘跟前,再次把徐妙音的画像展开,略显着急的说道:“你看看清楚。”
小姑娘歪着脑袋指着画像说道:“是的。”
半月之前,小姑娘去后山的积雪下找嫩芽,碰到一个和陈奇雄他们一样服饰的北齐姐姐被人一路追赶,后面被祭祀兵在雪洞中抓出来了,把她捆在马背上驮走了。
陈奇雄大喜,忙抱着小姑娘问:“告诉哥哥,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小姑娘指着远处连片的雪山叽叽咕咕说了一通,但陈奇雄几乎连一座山名都记不住,更别说方向了;查尔旦把孙女喊了回去,一副不要惹火上身的神色。
诸葛逍遥要来硬的,陈奇雄制止,对查尔旦说道:“这个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前些时日潇河关打仗被抢了去,我现在正在找她,只要您孙女能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或者去了哪个方向,这三盒胡椒都给您作为报酬,如何?”
查尔旦不说话。
“如果您觉得不够,我可以带你们去北齐。”陈奇雄说道。
查尔旦明显动摇了,放开了孙女陷入沉思。
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