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当天回去。
可怕的孕吐来了。
林渊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干呕声，眉头紧蹙着，眼神里带着担忧还有……一丝心疼。
姜如烟吐得眼前发黑，脑子也有些晕乎乎。
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委屈得不行，嘴里开始小声骂着：“无名你这个混蛋，实在太难受了呜呜。”
内脏像是移位一样，那种恶心感，实在是说不上来，难受，烦躁，委屈各种情绪，压的她情绪有些崩溃。
忍不住低声抽泣：“以后就算找到你，我也不让孩子认你，凭什么遭罪都女人来，你个混蛋消散快活了。”
过了一会儿，那股子难受劲过去了。
姜如烟擦了擦眼角的泪，摸了摸小腹，小声嘀咕着：“宝贝啊，刚才妈妈乱说的，以后你爸爸要是……回来的话，还是认吧。”
“他可是救了妈妈的命，还有了宝贝你，偶尔妈妈的气话别当真，妈妈只是太难受。”
吱呀一声门开了。
姜如烟红着眼出来，像是已经哭过一般，面色苍白得很，一副虚弱得模样，看着就让人怜惜。
林渊声音放轻：“你……哭了？”
不知道哪个字刺到她，姜如烟抬起头看向他，带着怒意道：“没哭，你才哭了，我堂堂姜氏掌舵人，怎么可能会哭。”
“我这是气的，你过来跟我一起骂人，骂爽了我就不生气了，孕妇可不能生闷气。”
“骂人？可我不会骂人。”
他从来都是动手弄死人，哪里需要骂人，再说他都不知道要骂谁。
姜如烟瞪眼，眼眶里慢慢蓄满水雾，眼泪在里面打转，就快要哭出来。
林渊直接妥协，无奈道：“行吧，你现在是孕妇是祖宗，都应该听你的，看你总要说骂谁吧。”
“骂……孩子爹，不负责任一夜情跑了。”
“什么？一夜情。”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骂啊。”
姜如烟抹着眼角的泪，鼻子也有些红红的，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林渊张嘴小声说：“那咒他出门打不着车，上厕所没有纸，找不到女朋友，打一辈子光棍……”
“倒也，不用这么恶毒。”
“嗨嗨，你看吧，这不是还在乎孩子爹，不然你干嘛那么心软，名字知道不试着找过嘛。”
姜如烟思索了下，还是摇摇头。
“没有名字，也不想找，找到让人负责不成，以后他要是愿意的话，自己会找上门的。”
林渊想了想也是，男人一夜情后，最讨厌女人带球跑追着要负责，好像是有目的算计一样，还是这样好。
“也是，那他知道你身份不？”
要是真知道的话，估计很快就会上门认孩子，毕竟这世上有几个，能抵的挡住财阀女人带来的诱惑力。
姜如烟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
“没有，他不知道我身份，反正情况有点复杂的，你不要问行不行。”
“骂吧，继续骂。”
两人跟小孩子一样，你一句我一句骂着，尤其林渊骂的更起劲了，那个男人太不识好歹，不知道惜福。
不过转念一想，不惜福也好，要不然这好事还轮不到他头上。
骂的非常起劲。
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负心汉，当然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没多时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林渊起身倒来白开水，一人一杯咕噜噜喝着，润了润嗓子，感觉舒服多了。
“感觉怎么样，心里舒服了没？”
“医生说孕妇生气，就要及时发泄出来，绝对不要生闷气，你以后再不高兴，可以继续找我骂孩子爹。”
姜如烟听到这话，嘴角不受控制上扬，嗔声说：“哼，我就是吐得太难受才这样，不难受的话，我才懒得骂人。”
“不过你骂的很好听，我很喜欢，尤其那个诅咒他下一胎，孕吐转移到他身上，这个诅咒最爽了。”
林渊见她笑起来，也跟着笑了笑。
“你怀你生你养孩子，他总不能爽一爽啥也不管，正好孕吐诅咒给他多好。”
“那是，好了消气了，我想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我回房间了。”
姜如烟见他要走心一慌，下意识抓着他的手，对上那双诧异的眸子，口是心非道。
“你以后会是孩子爹，现在孩子想听故事，你给讲几个呗。”
林渊见她眼神躲闪着，笑道：“好啊，那给孩子讲故事，孩子妈你问问，它想听什么故事。”
“丑小鸭，黑天鹅，还有豌豆公主……”
“好，我下去找故事书上来。”
“嗯”
姜如烟躺在床上等着，眼皮子有些重，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林渊拿着书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幅画面，脚步下意识放轻，将书放在架子上，说不定等人醒了会想听。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久到又梦到那晚上，那个人的动作喘息声，低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想。
只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努力想看清楚，奈何那晚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